“結(jié)束?”賀秉臣陡然拔高音量,打斷了溫情的話,
“溫情,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男人的眼神冷得刺骨,溫情徹底慌了神,剛想狡辯,可賀秉臣卻沒了耐心。
“我再問你一遍,為什么要害溫絮?”
溫情一愣,竟然詭異地笑了,聲音尖利而扭曲,
“你不是討厭她嗎?我?guī)湍愠羲?,除掉我們之間的阻礙,你應(yīng)該感謝我”
賀秉臣震怒,一把薅住溫情的頭發(fā),
“你算什么東西?”
被桎梏住的溫情疼地目眥欲裂,她死死抓住賀秉臣的手腕,癲狂地笑道,
“賀秉臣,當(dāng)初可是你親口對我說,我是你心甘情愿被套牢的人!”
“怎么,現(xiàn)在又后悔了?”
賀秉臣呼吸一滯,松開了手。
得到放松的溫情捂著頭皮,雙眼通紅,
“是你親口對溫絮說,她只是消遣!是你讓他滾遠(yuǎn)點別礙眼!”
“害死她的是你,不是我!你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好人?”
賀秉臣閉眼,胸口劇烈起伏,沉默了幾秒,輕聲道,
“那是你親妹妹?!?/p>
這句話像是終于點燃了炸藥桶的引信,徹底擊碎了溫情最后偽裝的鎮(zhèn)定,
她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猛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夠了!”她朝著賀秉臣嘶聲尖叫,
“憑什么她是溫家大小姐,而我只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憑什么她能繼承溫家,我只能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不過”她忽然又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
“她真好騙啊,我稍微掉兩滴眼淚,說兩句好話,她就真的把我當(dāng)親姐姐了”溫情說的沒錯,我確實愚蠢又好騙。
當(dāng)初她找到我的時候,爸爸已經(jīng)病重。
我自幼喪母,極度渴望親情。
她流著淚說,她是我的親姐姐,這世上只剩我們兩人相依為命,她會替爸爸照顧好我。
我信了。
代價就是,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