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秉臣站在門口,眼眶通紅,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狗,
“阿絮,沒關(guān)系的,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那個(gè)紅著眼的少年怎么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殘忍,陌生。
我們之間,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巨大的悲傷和絕望攫住我,我忽然伸出手,死死抱住他,又哭又笑。
他渾身一僵,只下意識(shí)想推開我,卻被我更加用力地抱住,
我伏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將最惡毒的詛咒刻進(jìn)他的骨血里,
“你和溫情…都該給我的孩子陪葬?!?/p>
賀秉臣咬緊后槽牙,偏過頭,眼眶發(fā)紅,
“溫絮,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是你不要我和孩子的,是你活該,怪不得任何人?!?/p>
“該下地獄的人是你,但在那之前”
他猛地用力,一根根掰開我緊抓著他衣服的手指,
“記得來喝我和溫情的喜酒?!?/p>
他從喉間擠出一聲扭曲的冷笑,隨后轉(zhuǎn)身,留給我一個(gè)決絕的背影。
我癱軟在病床上,一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
賀秉臣,我從來沒放棄過你,
是你不要我了。
從那以后,賀秉臣和溫情更加肆無忌憚,高調(diào)秀恩愛,
我也破罐子破摔,隔三岔五就去鬧上一回。
所有人都說金絲雀就要有金絲雀的覺悟,賀秉臣和溫情能容下我,已是天大的恩賜,我再作下去,只會(huì)死無全尸。
其實(shí)他們說得也沒錯(cuò),可我不是金絲雀。
我是二十三歲的賀秉臣的愛人,我們?cè)?jīng)愛得那么熱烈、純粹,
憑什么他說退場(chǎng)就退場(chǎng)?
賀秉臣,我們之間的誤會(huì),就由你來解開吧,
相應(yīng)的,你要和我一樣痛,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