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娶回家的老婆?!?/p>
女人嬌笑著銜住賀秉臣遞到嘴邊的蝦,臉上洋溢著甜蜜。
我忽視溫情投來的、裹著勝利者姿態(tài)的目光,
一瞬不瞬盯著賀秉臣,眼淚不自覺滑落。
“看夠了嗎?”
賀秉臣嘲諷的聲音傳來,我不由地怔愣了一瞬,
他惡劣地勾起唇角,
“溫絮,按輩分,你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叫我一聲姐夫?”
“在我和你姐的新婚夜闖進我家,”他頓了頓,語氣染上露骨的羞辱,
“是想…加入我們嗎?”
我震驚地看著他,卻難以忽視他眼底的輕蔑和鄙夷。
我顫抖著手舉起那枚素戒,指尖觸及內(nèi)圈那個刻著深深的“絮”字,
“你不是說,就算現(xiàn)在不結(jié),賀太太的位置也只會是我的”
“呵”,男人嗤笑一聲,“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哄你兩句不是很正常?”
“你不是最愛聽我說這些?”
“至于賀太太的位置,”他上下掃了我一眼,目光像在打量一件過時的商品,
“你也不低頭看看自己,配不配?!?/p>
我驀然怔在原地,喉間像是被堵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空氣死寂得令人窒息。
半晌,我抬手狠狠抹去臉上的淚痕,嘴角扯出一抹慘淡的笑,
“好啊。”
“那就祝你們,白頭偕老,子孫滿堂?!?/p>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卻挺直了脊背,沒有回頭。
踏出房門前的那一刻,我竟還殘存著一絲可悲的幻想,盼著他能叫住我,
哪怕只是一句,
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他愛的還是我。
可他沒有。
門外冷風(fēng)似刀,刮在臉上,瞬間吹散了所有虛妄的暖意。。
我恍如隔世。
原來這七年,對賀秉臣來說,真的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