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一路飆升,狂熱的氣氛彌漫在整個宴會廳。
這些站在財富頂端的人,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延年益壽”的可能,揮金如土。
最終,價格定格在兩千三百萬,被那個最先伸手的色鬼老頭拍得。
他滿臉紅光,迫不及待地示意身后的保鏢:“快,快把我的‘藥’抬回去!小心點!”
“慢著。”
徐浩微微一笑,那笑容卻冰冷如毒蛇。
“李老,您拍下的是胚胎。我們需要進行手術,才能將‘藥材’完整地取交給您?!?/p>
他轉向侍立一旁的、穿著白大褂、眼神麻木的所謂“醫(yī)療團隊”,淡淡吩咐:
“把她抬下去,準備手術。確保胚胎活性。”
“不——?。?!”
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哀嚎從趙倩被封住的嘴里悶悶地傳出。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再次瘋狂掙扎起來,眼神死死地釘在我身上,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最后的質問。
我看著她被那些白大褂面無表情地從銀盤上解下,像拖死狗一樣拖向宴會廳后方幽暗的通道,自始至終,我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6
趙倩被拖走后,宴會廳的氣氛依舊熱烈,空氣中還殘留著方才競價的瘋狂與血腥味。
徐浩拍了拍手,吸引眾人的注意,臉上掛著完美的微笑:
“諸位,今晚的壓軸大戲已經(jīng)落幕。但盛宴并未結束,請移步庭院,我們還有一場別開生面的‘煙火表演’供大家欣賞?!?/p>
眾人紛紛起身,談笑著向庭院走去。
我也隨著人流,秦總和他的兒子秦哲臉色都不太好看,低聲交換著意見,顯然對剛才的一幕感到極度不適。
來到寬敞的中式庭院,一股熱浪撲面而來,與室內冰冷的空調形成鮮明對比。
院子中央,立著一個簡陋的爐子,炭火燒得正旺,映得周圍一片通紅。
而爐子前,是兩個衣衫襤褸、形容枯槁的身影。
他們一人拿著一個長柄鐵勺,從爐中舀起滾燙的鐵水,另一人則用特制的木板奮力擊打。
“打鐵花!”有人驚呼。
確實是打鐵花。
但表演者
那飛濺開的、絢爛如金色流星雨般的鐵花,在空中劃出璀璨的軌跡,美麗卻致命。
而那兩個表演者,因為距離太近,又缺乏專業(yè)的防護,無數(shù)滾燙的鐵屑濺落在他們身上、臉上,發(fā)出細微的“嗤嗤”聲,伴隨著他們壓抑不住的痛苦悶哼。
是趙建國和張麗!
我的父親和繼母!
他們哪里還有當初去看商鋪時的意氣風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