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傷的日子過的別樣舒坦,除了吃飯睡覺、起床、拉屎撒尿之外,丁胖子只讓我在院子里走動曬太陽,小日子過的不僅僅有滋有味,更是多姿多彩,就連衣服也是其他伙計幫我洗的,每天除了各種不同的點(diǎn)心,還有各式各樣庖丁研究的新菜,但一般在我評頭論足后,庖丁都會心灰意冷的重做,然后再也不讓我品嘗。
對于這種小氣的行為,我只能說,您的胸襟還不夠?qū)拸V。
這天吃完飯,我正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美滋滋地看著庖丁洗衣服,正在深切體會舊社會的地主為何過得比神仙還要逍遙,以及幻想懷里抱了十七八個美嬌郎,就見張良踏著一路光輝,毫不見外的來到了我的面前。
指一指旁邊的石墩子,象征性的邀請張良落座。
“咳,我去送飯了”在我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庖丁總算找了個理由離開。
“張良先生,現(xiàn)在沒人了,想問什么就問吧”子文把手遮在眼睛上,今天的陽光,太刺眼。
“子文知道子房會來?”哪怕坐在石墩上,張良的氣質(zhì)也絲毫不減。
依你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不來找我問個明白清楚才怪,“張良先生和我都有疑問,自然要說清楚”忽然冒出來一個人要我命,我總要知道為什么吧。
“那子文會實話實說?”子文前幾次透露的信息實在太少了,多番試探也試探不出什么。
張良哪里都好,就是太喜歡把問題弄得透徹,“盡力而為。”
“子房趕到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昏厥了,那人亦鮮血流盡而死,而他除了喉頸部的傷外,身體其他各處并無傷痕,子房想知道子文是怎么辦到的,又是如何保證一刀致命?”
以你的智商,從傷口會推斷不出我是怎么辦到的,不過想找我的破綻罷了,“那殺手一直追著我砍,料定我沒有還手之力,也根本沒想到我有膽子空手去抓他的刀,抓住他的刀后我扭轉(zhuǎn)刀鋒沖他的頸總動靜脈而去,血管里的血噴出來,有的血流到氣管里,他就死了。。。但算不上一刀致命,因為我當(dāng)時是拼著全身力氣從他脖子上拉過去的,我想,那應(yīng)該很疼。”
“嗯。。。子文以前。。。。。。殺過人?”張良頓了頓,也不知道子文會不會回答他。
捂了捂眼睛,定定的看著張良,“第一次?!?/p>
張良給了個明顯不信的眼神,“一般人第一次面對這種事都會十分害怕,少有你這么鎮(zhèn)定的?!?/p>
“當(dāng)時殺他,只是出于人性最根本的求生欲望,我不想死,只有竭盡全力去殺死他,恐懼有多大,爆發(fā)力就有多大,這是子文認(rèn)為的生存之道,并不覺得有什么好怕的?!?/p>
弱肉強(qiáng)食是永恒的主題,這個時代來的更加直接,雖然不知道當(dāng)時有沒有尿褲子,“還有。。。。。。對于‘死人’這回事,子文可能比很多人看得淡些?!?/p>
“為什么?”張良并未鄙夷,反是一種好奇的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