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子房以為師兄想說什么?我只是想認識一下這位被你時常提起,方才又出言維護的朋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顏路很溫柔,真的很溫柔,耐心也非常好。
“他是個很有趣的人,禮數(shù)上還過得去,對事物有著自己的看法,但不輕易與人深交,上次師兄替子房查看小圣賢莊周圍有無人監(jiān)視,待我趕到現(xiàn)場時,子文已經(jīng)遭受了襲擊,雖然是他贏了但也受了重傷,而子文之所以會遭受襲擊,與我有很大關(guān)系,甚至可以說是我引起的”要是我能再小心點,子文就不會暴露行蹤,也不會與人以命相搏,現(xiàn)在更不會時時當(dāng)心安危了。
張良永遠記得那天他趕到現(xiàn)場時的情景,他對自己說過,不會再讓自己身邊任何一個人再因為自己有任何的危險。
可惜,在后來歲月里,張良這個想法被現(xiàn)實多次顛覆。
“依你對子文的評價看來,他的品行,應(yīng)該還不錯”一般人遇到這種事,多會埋怨,而在子房的話中并沒有透露出子文對他產(chǎn)生了不滿,那子文絕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這樣的人,即便不是君子,也可放心結(jié)交。
“子文的‘品’是不錯,‘行’就。。。。。?!币幌蛑R淵博的張良實在不知道怎么形容子文的“行”為。
難道我估計錯了?額。。。。。。還是沒有想得太周全啊,顏路不禁懷疑自己剛才的提議是不是太沖動了。
桑海城商鋪關(guān)門時分,我在距離客棧二十米左右的地方與子元分道,本來我是建議他早點回去的,可是他堅持說我重傷初愈,作為朋友之義,非要把我安全送回來才放心,以至于一路上吹牛忘了時間。。。。。。
但是我相信以子元的好身體來說,明天的他一定會和今天一樣精神抖擻。
不過,悲催的我就不一定了。
慢慢靠近客棧,里面的油燈還亮著,從門口放射出的光都可以用來看書了,這樣敞開的大門,不是明擺著在恭候我的‘大駕’嗎?嗯,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子文挺直身板從容不迫地踏進去,物理老師曾這樣教育我,心里是虛的,臉上要雄起!
“嘿嘿嘿,掌柜的,還沒睡呢”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種時候笑笑總是沒壞處的。
庖丁抱著手像個不倒翁一樣坐著,一聲不吭地玩兒起了深沉,臉上的表情根本辨不出喜怒。
“掌柜的,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就洗洗睡了,你。。。你,你也早點休息!”我拔腿上樓,意料之中的被丁胖子叫住了。
“子文,你來我這里多久了?”庖丁的語氣很平靜,相比之前的暴脾氣和大嗓門不知好了多倍。
子文思考了幾秒,伸直右手的三根手指“三個多月。。。。。。”
“那你覺得我這個掌柜怎么樣?”語調(diào)平和,絲毫沒有假裝的樣子,難不成丁胖子是受什么刺激轉(zhuǎn)性啦?
子文從樓梯上退下來,很認真地說,“掌柜的,你平時雖然比較大嗓門,脾氣也差”
“什么!我脾氣哪里差了!”我盯著頓時暴怒的庖丁,果然這才是你的本性。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庖丁“咳”了一聲,繼續(xù)保持和藹可親的樣子。
“但是心地很好,也不會真的計較我犯了什么錯,對我很照顧,就像對待自己的徒弟一樣”這是真心話,一般關(guān)系越好的人,越?jīng)]有心機的人,才會像丁胖子一樣口無遮攔。
“嗯,那你覺得張良先生對你怎么樣?”
“額。。。。。。掌柜的,這跟張良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又扯到張良身上去了,丁胖子你到底想問什么,直接一點好不好!我在心里咆哮道。
“你覺得張良先生對你怎么樣?”
庖丁又說了一遍,估計如果不回答他,他會想復(fù)讀機一樣一直問下去,所以我不再糾結(jié)為什么會扯到張良。
子文皺了皺眉頭,做冥想狀,“還。。??梢园桑珡埩枷壬斆髁?,喜歡把所有問題都弄個明白,總覺得在他面前一點秘密都不能有,沒有智慧的人跟他相處真的很累?!?/p>
我是個很笨很沒腦子的人,從小到大都是的,至少母上大人以及家里人是這樣認為的,身邊的朋友也跟我差不多,說話多是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