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失禮了”‘張良’拉起我的手,“光是這手背上便有七八處細(xì)小的咬傷,只是打點瑣事不會這樣?!?/p>
“呵。。。。。。”子文淡淡地笑了笑,咬咬嘴唇,收回手把袖子自然地往下拉,一系列小動作盡收‘張良’眼底。
現(xiàn)在才想起來遮住你的手,不覺得晚了嗎?只要是毒物,再細(xì)小的傷口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你果然有問題。
‘張良’不驕不躁,卻給子文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感覺想被幾百只毒蛇盯著一樣,任何動作都要考慮清楚。
我心里不禁為這細(xì)致入微的觀察力拍手叫好,我已經(jīng)把能遮的地方都遮了,就這手上不起眼的針眼傷口居然還是給發(fā)現(xiàn)了,嘖嘖
幸好一直堅持‘惡習(xí)’不改,要么人家怎么能肯定我有問題?
“你和墨家早已相識,離開兩年都不見有半點舍不得,為何在流沙墨家合作之際回來?你不屬于儒墨道任何一門,究竟為了什么留下?”
子文看著‘張良’,“我沒有壞心”這句話說出來,子文自己都感覺底氣不足,更別說‘張良’了,只得補(bǔ)充道,“我沒有那個能力?!?/p>
‘張良’一道目光射過來,里面混合了來自同性的不屑之色。
“你身上怕是還有很多這樣的傷口”‘張良’負(fù)手踱步,每一步仿是走在押送宣判了死刑的人的路上,不斷給子文施加壓力,“很多人喜歡以貌取人,以為某些人看上去弱小,便好欺負(fù),卻不知,對于某些動物來說,看似越是弱小---毒性越是強(qiáng)大”‘張良’停下看了低頭不語的子文,冷哼一聲,錯身與她一反一正地站著。
“你想說什么?”這種時候裝傻是做虧心事的最好表現(xiàn)!
哎呀。。。。。。正暗自得意的子文突然腹部一疼,又很快消失,就理所當(dāng)然以為是消化不良。
“這些細(xì)小的傷都來自毒物咬傷,你是怎么在沒有人相助的情況下回來的?”與毒為伍多年,深知這些咬傷若不及時治療的后果。
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夠在這么多的毒性侵蝕中活下來,還跟與流沙合作的墨家儒家相熟,怎么能不懷疑?
子文無奈地?fù)u搖頭,在旁邊的人看來應(yīng)該是做壞事不成被戳穿的表情
徐志摩曾說過,一個人一輩子至少要有那么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甚至不求他(她)愛你。
想都不用想,我肯定自己絕對沒有這樣的覺悟,但有一人,在這動蕩不安的亂世之中,卻真的做到了。
赤練,曾經(jīng)美麗明媚,天真無邪的紅蓮公主,為了那個落英繽紛的春日里遠(yuǎn)遠(yuǎn)望見的少年,把自己推進(jìn)最深的地獄的姑娘。
盡管前塵今日使我秉持只信自己,愛情關(guān)我屁事的理念,可骨子里女同胞與生俱來對于情感的領(lǐng)悟,仍讓我對她很是敬佩,比起雪女端木蓉,赤練愛的太苦,太執(zhí)迷。
犀利的眼刀飛過來,“你究竟想做什么?”
“先生以為我能做什么?以我。。。”腹部一疼又恢復(fù)正常,“以我的能力,能對誰做什么?先生你,還是墨家?我只不過是個武功低微,身份卑微之人”子文疑惑地看看‘張良’,難道她給我下毒啦?
不該啊,就算她懷疑我對他們不利,應(yīng)該也不會給我下毒,這不是有意破壞合作嘛,雪女徐夫子他們還這兒呢。
‘張良’承認(rèn),從一開始子文背著草藥從軟橋上經(jīng)過到現(xiàn)在,她觀察了這么久,除了上次雨夜帶著被洗刷殆盡的毒物氣息回來,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子文有任何異常。
可雪女,高漸離,甚至子房對這小子的態(tài)度都和其他墨家弟子很不一樣,如果這樣一個可以介入到流沙墨家道家合作之中,卻無法確定心意的人一直存在,她不得不確認(rèn)這個人的真實面。
她不允許一心成就大事的衛(wèi)莊大人身邊有任何隱患,哪怕是毫不起眼的。
“事實真如你說的一樣?”就算是精通幻化易容的墨玉麒麟也學(xué)不了這么像,從小與張良一起長大,她太知道如何模仿子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