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在子文之后動身,卻不是朝盜跖離開的方向。
流沙的法則似乎比秦國律例還要嚴(yán)格,赤練雖不忍,卻也知道自己勸不動,也不可能做出違背衛(wèi)莊意志的事,白鳳,只能靠他自己。
逍遙子身上的傷比高漸離輕不了多少,道家天人兩宗的矛盾讓他耗費了太多精力,營救實在有心無力。
墨家一家,勢單力薄。。。。。。而張良這一次,站在了流沙一邊。
“張良先生,你。。。。。?!贝箬F錘一拍桌子,有些不滿,又不知道說什么。
庖丁倒是很了解自己這個兄弟想什么,“張良先生既然一手促成合作,為何要放棄他們?”
“就是!”大鐵錘雖然很討厭流沙,也不情愿去救那個什么鳥人,平時還老跟隱蝠吵架,卻極重信義,從心里覺得,既然合作了,就應(yīng)該去救白鳳。
張良仰眼掃過,用一種毫不退讓的口氣提醒,“如果諸位想白白浪費生命,張良絕不阻攔?!?/p>
“。。。。。?!背聊?,大鐵錘、庖丁看著盜跖離開的方向,似有動作。
眼見局面僵化,赤練哧笑一聲,走過張良身邊,“去做你該做的事”向前幾步,擋在其余人面前,撩一撩碎發(fā),嫵媚地拂過鏈劍,“從現(xiàn)在開始,誰敢離開這里半步,我就殺了他?!?/p>
一個旋轉(zhuǎn)后翻,白鳳漂亮落地,卻看見極不漂亮的一幕---勝七及四位殺手。
東南西北中,守住各個方位,一點不比六劍奴遜色。
勝七起劍,“你猜你這次運氣如何?”
斜眼看了看左右,四人退隱在四方角落,觀察所在環(huán)境,雖然是一片空地,巨闕的攻擊卻更為直接,即使這四人不動手,也封住了出路,小白根本沒辦法靠近。
漫天白羽飛舞,一片片漂浮的白色里,強大寬厚的劍氣劃破羽毛,風(fēng)的源頭,白鳳慢慢抬頭,羽刃已在手中。。。。。。
沿著打斗痕跡追蹤了一陣,子文終于見到了停下來的盜跖,用膝蓋摩擦大地滑行一段,好歹穩(wěn)住了。
深吸一口氣,“唔。。。。。。”剛準(zhǔn)備喘息一下,就被盜跖捂住嘴。
“敵人就在附近,你呼吸聲都比人家腳步聲大了?!?/p>
盜跖在耳邊輕聲提醒,我顫抖著手扯扯他額前的呆毛,示意他不能為了基友,憋死戰(zhàn)友。
盜跖可以感受到附近的敵人,自然也知道這樣的包圍之下,白鳳想要突圍,必須有一個缺口。
“咣”白鳳盜跖的默契不知是從什么時候培養(yǎng)起來的,瞬飛輪飛出時,正好打偏東方位的定光劍,白鳳趁勢跳躍回旋,避開巨闕的上撩之劍。
右肩三條飄帶迎風(fēng)舒展,白鳳雙手垂于身側(cè),血液順著右手小魚際滴下,正面是停下攻勢的勝七,勝七身后五步是環(huán)抱雙手的盜跖。
子文隨之飛到盜跖身邊,此時此刻,相互配合突圍,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
通過勝七看到一臉不屑孤傲的白鳳,明擺著就是在說,我不需要你來幫我,另外你帶這個廢物來干嘛?
哎呀,長得帥了不起啊。。。。。。早知道就不來了,可現(xiàn)在不站出來,一會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我可沒指望你們逃跑了,我還能活。。。。。。
勝七對敵隨性而為,只要能殺死對方,什么手段都可以,比如剛從噬牙獄出來的時候,他就利用蓋聶對一個天明的關(guān)心重傷了他,但他還有一個原則。
側(cè)了側(cè)身子,看看盜跖,“很好,兩位都到了”他的每一次失敗之后都會變得更強,這一次,他絕不會再給獵物逃生的機會。
勝七全身上下的刺字無一不透著可怕,“我說過,不需要別人插手?!?/p>
定光收回兵器,機械般地說,“我們的任務(wù)是殺了他們”之所以出手,是四個方位的人同樣也感受到了盜跖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