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蔽沂潜灰慌枥渌?,不,是冰水澆醒的,更準確地說,我正被人綁在水池里,頭頂上方的水正滴滴答答往我臉上胡亂地拍。
這樣欺負一個‘缺牙怪’,真的好么?
我望著水池邊上的三五。七。八。九。十。人。。。。。。冷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
一位干練,穿著中性的女性,“你頭頂上的出水口是從常年封凍的河底引過來的,冰寒刺骨,傷人筋骨。。。。。。要么交出十四,要么說出那個秘密?!?/p>
其余的人站在她身后,一言不發(fā)。
子文冷得直哆嗦,鼻涕都快成凍冰條了。。。。。。呵,天下不會有白吃的餡餅,拿走十四的秘密和一半的內(nèi)力,自然一樣要承受他這十多年來所要擔負的。
“盒子和秘密都。。。。。。交給了衛(wèi)莊了。”
“白姐,他。。。。。?!卑谉捊疠p瞪了一眼,男子立即閉嘴。
白煉金的手輕輕握住出水口的控制機關(guān),“流沙主人我的確惹不起,不過除了扇耳光吊房梁,我有很多種方式讓你嘗試,直到你肯說真話為止!”
“咔”的一聲,機關(guān)打開后,冰冷刺骨的水立即像瀑布一樣從頭上淋下來,夾雜細碎的冰渣,凍徹肌骨。
每次二十個數(shù),反復(fù)三次子文都一動不動,第四次之后,白煉金命人將子文拉到岸上,一桶滾燙的水潑上去,子文的皮膚上立刻起了無數(shù)的水泡。
由旁人按住子文的手臂,扯起他的頭,白煉金蹲下來拍拍子文的臉,親切地問,“子文少俠知道我是誰么?”
子文盡力攥緊手心,彎曲手腕腳腕,盡量讓血液加速向心臟回流,虛開眼看著這位毫不相識的大姐。。。。。。這人的容貌卻有幾分熟悉。
白煉金捏得子文下巴上的水泡破潰,“桑海城東白家,十九條人命,你不會忘了吧?我是她大姐。”
什么?!子文想起一年多前,被自己在端午節(jié)那晚調(diào)戲。。。。。。殺死的白姑娘,瞇著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些,不是說白姑娘是獨生女么?怎么還有個大姐!
想想又無力地閉上,大戶人家,誰沒個私生女
“你要替她報仇?”
“可以這么說吧,不過你要是告訴我那個秘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p>
比起白姑娘,她姐姐白煉金,就像一個有素質(zhì)的刁民,見子文緊閉著眼不說話,也沒拳打腳踢,“好,少俠如此堅持,那就怪不得我了?!?/p>
幽藍色光束隨著她十指的翻轉(zhuǎn)和念訣,愈發(fā)強烈,頃刻形成一股極冷的氣流,一寸一寸封凍水池,左右兩邊的人退得越來越遠,卻仍然看他們冷得哈氣搓手,“再過三十個數(shù),你的手指、腳趾、全身每一塊肉以及你的頭發(fā)頭皮就會像冰塊一樣,一節(jié)節(jié)、一片一片斷下來,呵。。。。。。不過你放心,一點也不會痛,也不會流血哈哈哈。。。。。?!?/p>
白煉金笑起來就是個十足的傻缺。精。神。病,哼,還親姐妹勒,一點也沒有白姑娘那種大家閨秀、天真活潑、囂張跋扈。。。。。。
哎哎哎,我在想什么呀!
子文趕緊集中精神,將內(nèi)息聚集到丹田,從水池中一躍而起,手腳上的四根鐵鏈攪成一股,本就經(jīng)過冷熱交替的鐵鏈被子文灌注內(nèi)力,強行崩裂,“嘭!”
子文落在白煉金身后,拷在右手上的鐵鏈殘留了一米多,一鐵鏈揮出去,來不及撤回術(shù)法的白煉金直接拉過一個男人扔過去,被子文一鐵鏈打爛半個身子而死。
右手挽好鐵鏈,腳尖點地,以便關(guān)節(jié)能快點恢復(fù)活動,“陰陽術(shù)”如今只能拿這個做武器了。。。。。。
半刻鐘之后,看著半跪在地上起不來的子文,白煉金不慌不忙的從水池的冰面上走過來,他的力氣終于被自己耗光了,“你在冷水里泡了這么久,一瞬間的爆發(fā)力維持不了太久,上岸冷風一吹,關(guān)節(jié)只會更僵硬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