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阿爹說你要多睡硬床才會好”
小屁孩,人小力氣倒是挺大的,其實只要不動武,背脊上的傷根本不會發(fā)作,“嗯,乖”拽開紅兒,直接往柴房去,睡了一夜硬板床,已經(jīng)沒有疼不疼的區(qū)別了。
我沒有猜錯,在長達幾千年的時間里,柴房作為臨時牢房,發(fā)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可能擔心胡人蠻力,又心疼柴房里聽話乖巧的木頭們,大漢被捆的像蠶蛹。
拿開他嘴里的木塞,看他深吸一口氣,差點沒憋死。
在他還沒罵人之前,欽原先折斷他一根指骨,疼得他哇哇直叫,“臭。。。啊。。。。。。”連著折斷他三根指骨,讓他疼得罵不出來。
“大秦的女子脾氣不好,請你清清楚楚得回答我的問題。”
大漢疼得連連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是誰教你說秦國話的?”看你也不像勤奮好學、精通各國文字語言的人,能把敵國的語言說的這么好,一定有很重要的原因。
“布托,是。。。是,一個。。。秦人,啊。。。。。?!?/p>
折斷布托第四根指骨,把手放進毛茸茸的大氅里,一使內(nèi)力,手又發(fā)麻了,“我耐心特別差,你最好回答的快些,什么樣的秦人”
欽原周身黑氣繚繞,布托咬牙忍住疼,開啟舉一反三模式,“我們沒見過他的臉,聽聲音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三年前開始教我們秦國的語言文字,兩個月前帶我們進入貴國,再后來他就讓我們來這里找東西,具體是什么他沒有告訴我們。。。。。。”
拳頭出江山,槍桿出政權,強權主義有時候反而會收到奇效,不到一刻,布托就將所有他知道的東西全部交代清楚。
等布托說完,官兵也到了。
“趙夫人臨危不懼,實乃巾幗英雄,只是這其中關系重大,還請隨章邯走一趟”欽原沒有想到,店老板一家去報官,引來的,竟是率領影密衛(wèi)的章邯。
章邯是吧?訕笑,抬袖一拜,“一切依將軍之言。”
咸陽之中,中車府令府邸。
龍修帶來最新消息,盜跖、端木蓉在蚩尤堂一帶落入前魁隗堂、蚩尤堂殘余勢力之手。
“奇怪的是,這次行動。。。驚鯢前輩似有參與”龍修也是經(jīng)過幾番查證才敢確定。
院中的積雪隨著趙高手心的內(nèi)力,盤旋而起,“這次行動前我說過什么”
雪球在龍修頭頂飛速旋轉(zhuǎn),越聚越大,“大人吩咐,羅網(wǎng)任何一人不得參與此次行動”內(nèi)力一撤,雪花輕然落在旁邊的池中,凝結(jié)成冰,龍修毫無損傷的俯首退下。
農(nóng)家之爭本已平息,朱家等人也承諾對所有農(nóng)家弟子既往不咎,羅網(wǎng)下一步計劃也還不到時候,怎會再起波瀾?
除非,如今的魁隗堂主是勝七。
凝結(jié)成冰的水面若鏡面般映出狹長雙眸中滲出的森寒。
看來,是有人忘記他說過的話了。。。。。。
章邯特別有禮貌,特別有風度,特別有技巧,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不敢有半絲隱瞞遲疑,生怕被他獨特的審問技巧忽悠出點兒本來沒有的東西。
“冬季封山,大雪難行,趙夫人行動不便,去峻山做什么?”
章邯謹慎的態(tài)度可不像他說話那樣客氣,“祭拜好友,想必將軍應該知曉在下幾年前在墨家做內(nèi)應的事。。。”吧啦吧啦一陣,欽原言簡意賅地說明了原因。
“哦?如此說來,章邯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十三皇子當年之死,除了叛逆勢力有意為之,與趙夫人也有莫大的關系?”章邯順水推舟。
我去,這個問題還有第二個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