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左右腿換個上下,盤腿坐好,環(huán)抱雙手,玩著性命,“偏不”
趙高走近一步,抱頭跪著兩邊的海盜立即嚇得閉上眼睛,“爺爺饒命,小的再也不當海盜了,等海上的霧一散,我們就去自首!”
趙高嫌棄地撇過目光,海風里的咸味兒實在討厭,“你不要讓我說第二遍?!?/p>
仰頭搓搓眼睛,把吹進眼里的頭發(fā)弄出來,“欽原并非為難大人,只是希望大人可以陪我一起去烈山堂?!?/p>
“理由”手把手。調。教了幾年的殺手,怎會是胡鬧之人。
“。。。。。?!崩碛桑颗说闹庇X,真這么說,輕則他會當著海盜的面打我一頓;重則廢我武功,丟下海喂魚。
白凈的棱角冉冉升起郁色,居高臨下地看著欽原,指尖順著她的額角滑過發(fā)絲,勾起一根白發(fā),任風吹走,“若我不陪夫人去,月底宮宴,夫人也不打算去了?”
我一咬牙翹嘴,拼了,“是!”
靜靜對視,彼此僵持,趙高眼神幽幽,思量頗多,她不滿二十五歲的年紀,便生白發(fā);機關算盡,時不我待,然無論如何計算,這世間萬物也不盡在掌握之中,既是此理。。。。。。纖長白皙的手慢慢收回,負手向岸邊走去,趙高。。。。。。默認了。
耶
欽原趕緊心滿意足地跟上,走時還不忘回頭恐嚇海盜們,“要是明天沒有你們自首的消息,可別怪我”
八月二十五晨,柳山附近,為禍十幾年的千礁島海盜盡數自首。
踏足烈山堂的地盤,來迎接我們的,是最讓我意想不到的帥小伙二人組。
盜跖勾住季布的肩膀,疑惑裝傻狀,“老季,如果我沒有記住的話,子房只請了一位吧?”
季布回以一笑,“盜跖兄沒有記錯,在下也記得子房只請一位,不知郎中令前來所謂何事?”
“家事,夫人說一個人害怕,我便陪她來了,今日只當敘舊,二位不必過慮”用不著他人引路,牽著欽原往里走,直奔隱秘處。
“你怎么對這兒這么熟?”
趙高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在白我,“你與季布交過手?”
剛才的帥小伙之一是季布?原來是那個一諾千金的小偷啊,切都偷東西了,還什么鬼的一諾千金,“交手的時候是另一張臉,聲音也不一樣?!?/p>
她的易容術還是過關的,“一會不準出手?!?/p>
“嗯”欽原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進屋,張良、縱橫、天明等一干人分列就坐,找兩個位置坐下,屁股剛一落下,盜跖就嬉皮笑臉地坐到了我旁邊。
“你沒必要對我強顏歡笑”盜跖是很陽光,但還沒有到笑容泛濫的地步。
盜跖收斂笑意,端起一碗茶,“哎喲翅膀硬了就是不一樣啊,連盜帥都不叫了”過假的憂傷里透著諷意,眼神隨之堅韌,“不過,當日堂前三擊掌你還記得吧?”
端起茶與他碰一碰,揚起輕蔑的笑意,“有本事就來討啊”
剛放下茶碗,對面的張良就準備好向我開炮了,嘴炮,“子文,今日”
“欽原,羅網刺客團欽原”打斷張良,針鋒相對。
子文這個名字沒多少人知道,而欽原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已經如雷貫耳,就今天在座的,應該也有我的仇家。
看著那些按耐不住要將我扒皮抽筋的人,抖抖衣領走到堂中,背著雙手,將他們的仇恨一覽無余,“要說什么,直接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