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戚老爺氣得胡須抖動,卻不敢直言劉季護短,“老朽就看張良還能玩兒出什么花樣!”惱怒地從袖中掏出一物,遞與劉季,“沛公且看看吧?!?/p>
樊噲暗切一聲,做了個嘴角向下的表情,卻看見劉季在看完戚老爺給的東西立馬正襟危坐。。。。。。
“嘭”劉季將布帛緊緊壓在掌下,這下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呵”戚老爺泰然拂袖,胸有成竹地仰起頭,“沛公以為,老朽真的什么也不準備,就敢來找張良算賬嗎?”
劉季的態(tài)度瞬間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屏退左右,神色肅穆,“沒有商量的余地?”
這批糧食和馬匹若全到了楚軍手里,被問責還是輕的,只怕范增見他居然已有七八萬的人馬,就要提前做點什么了!
“老朽還是那句話,這人,沛公是交還是不交?”步步緊逼,不給這個侄女婿留半點情面。
望著臺下的士卒,劉季長舒一口氣,眼光轉(zhuǎn)向別處。。。。。。
戚老爺起身走到劉季身側(cè)低下頭,衰老的雙眼里透著復(fù)仇的快意,“我戚氏為漢軍出錢出力,你劉季承諾將來立瑩兒為后,我兒不過玩了一個鄉(xiāng)野丫頭,你的軍師就要了我兒性命,你覺得公平嗎?”
劉季眉頭緊鎖,壓住滿腔怒火。。。。。。終是破口說道,“戚英無視法紀,多行不義,怪不得軍師!”
“那就請沛公轉(zhuǎn)告張良,我定要他的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戚老爺負手走下高臺,“哦,忘了提醒沛公,來接我瑩兒回去的時候,請以正夫人之位相迎”令家丁放下欽原一并帶走,再無一人敢阻攔。。。。。。
“沛公,這?”
“都給我滾下去”厲聲叱退樊噲等人,疏散校場上的兵士,劉季獨自朝呂雉的住處而去。
卻是。。。。。。滿心決絕,既如此,就別怪我對你戚氏不仁。
閉目眼神,脖子四肢酸痛的要死,這種坐囚車的出場方式,還真是不習慣
途中休息的黃昏,戚老爺散步到囚車前,得意并裝出兩分人性,“其實一個下人,我戚家并不在乎,要怪就怪張良不識好歹,小小軍師也敢對我戚家動手!”
看欽原臉色發(fā)白、嘴唇干裂,估摸著這一路上的迷藥已經(jīng)折磨得她沒什么力氣了,戚老爺轉(zhuǎn)頭對下人吩咐道,“來,我們軍師夫人淋了一天雨,給她開開鎖,換身干衣裳,哈哈哈哈~”
“謝謝老爺,謝謝老爺!嘿嘿,嘿嘿。。。。。?!扁,嵉囊?。笑隨之靠近欽原。
欽原瞇著眼靜靜地看著幾個男人打開囚車進來。。。這一幕,與羅網(wǎng)的某一次訓(xùn)練極為相似。
那年我好不容易在趙高手底下走過百招,任他內(nèi)力如何強橫,劍也未脫手,想著總算能升任天級一等,卻不想他命我上交了欽原劍以及所有可以當做兵器的東西,將我扔進一間關(guān)滿各式各樣囚犯的死牢。
“不準逃,不準藏,不準用任何利器”趙高的聲音從死牢外面?zhèn)鱽恚疀鲋畼O。
“老子到是想用,你他娘!??!”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他破口大罵,“奶奶的,你這讓我怎么打?!來來來,你個鱉孫,有種你來試一下!”
他卻幽幽地說,“若有朝一日你被人捆住了手腳,內(nèi)力全無,周遭又無利器可用,你是要認輸?”
。。。。。。
殺手確實會面對無數(shù)種困境,尤其是眼下這種。
“砰!”幾個大漢七手八腳對欽原開動的剎那,欽原身上的枷鎖砰然碎裂。。。。。。
夜,變得很靜,靜的讓人直冒冷汗。
歷經(jīng)世事的老道讓戚老爺意識到一種詭異到窒息的氣氛,“咣”手中的藥碗落在地上,看著侄女一臉驚愕的表情,戚老爺也不住地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