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世紀風大廈,一座現(xiàn)代化的寫字樓,也是江城有名的婚宴舉辦地。
江宇帶著徐東和彭莉麗,直接來到了位于二十八樓的宴會部。
徐東一夜沒睡好,眼下帶著血絲,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焦躁。彭莉麗跟在后面,沉默不語,昨天希爾頓總統(tǒng)套房帶來的震撼還未完全消散,但對今天這件事,她依舊不抱希望。
“你好,我們找一下你們的負責人,關(guān)于御龍廳預(yù)定的事?!毙鞏|一看到前臺,就急匆匆地沖了上去。
前臺的接待是個年輕女孩,公式化地笑了笑:“請問有預(yù)約嗎?”
“我是徐東,我預(yù)定了下周六的御龍廳,你們昨天打電話說給我取消了!我要一個解釋!”徐東的聲量不自覺地拔高了。
接待女孩顯然知道這件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敷衍:“哦,是徐先生啊,這件事我們鄧主管在處理,您稍等。”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歲左右,穿著工作西服,頭發(fā)梳得油亮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胸前的銘牌上寫著:會場管理員,鄧飛。
“哪位是徐東?”鄧飛的姿態(tài)擺得很高,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是!”徐東立刻迎上去,“鄧主管,我的婚宴廳到底怎么回事?合同都簽了,定金也交了,你們怎么能說取消就取消?”
鄧飛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開口:“徐先生,你先別激動。這件事呢,確實是我們的疏忽,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合同里寫得很清楚,有不可抗力條款。我們會按照合同,雙倍賠償你的定金?!?/p>
“我不要賠償!我就要那個廳!”徐東急得臉都紅了,“我下周就結(jié)婚了,請柬都發(fā)出去了,你現(xiàn)在讓我去哪里找這么好的場地?”
彭莉麗站在一旁,看著幾乎在懇求的徐東,心里一陣發(fā)堵。
“這就不是我能解決的問題了?!编囷w攤了攤手,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天,南江書畫協(xié)會的馬瑞會長要用御龍廳,招待一位從京城來的大人物,叫卜勇山大師。這種級別的人物,我們大廈得罪不起。你一個婚禮,跟這種大事比,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p>
他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就將所有責任推得一干二凈,還反過來給徐東施壓。
徐東被噎得說不出話,氣得渾身發(fā)抖。
馬瑞?南江首富?他怎么可能惹得起這種人。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換個時間也行?。 毙鞏|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換不了。要么,樓下那個百合廳給你用,價格給你打八折。要么,拿錢走人。你自己選?!编囷w下了最后通牒,態(tài)度傲慢。
百合廳面積不到御龍廳的一半,裝修陳舊,徐東怎么可能接受。
眼看表弟就要被徹底拿捏,一直沉默的江宇上前一步,擋在了徐東面前。
他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主動伸出手:“鄧主管是吧?你好你好,我是他表哥?!?/p>
鄧飛瞥了江宇一眼,見他穿著普通,也沒怎么在意,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