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也凝固了。
接著,就是一片此起彼伏,幾乎要抽干肺里所有空氣的抽氣聲。
所有人,看向江宇。
那是一種混雜了驚駭、恐懼、難以置信和敬畏的復(fù)雜情緒。
兩百萬的表,就這么隨隨便便戴在手上?
他們剛才,竟然在嘲笑一個戴著兩百萬名表的人?
鄭冠宇那塊五萬多的勞力士,在這塊表面前,簡直就像一個廉價的玩具!
鄭冠宇的臉,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踉蹌著后退了兩步,撞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大腦一片空白。
“這絕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
他猛地轉(zhuǎn)向宋飛鵬,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
“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再給我看清楚!”
“我……我沒看錯……”宋飛鵬快要哭了,“冠宇哥,錯不了的,那種級別的機(jī)芯打磨,仿不出來的,全世界都仿不出來!”
鄭冠宇松開他,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呆立在原地。
他輸了。
輸?shù)脧貜氐椎住?/p>
一想到那個賭約,一想到自己要當(dāng)著所有同學(xué)的面,跪下學(xué)狗叫……
一股巨大的恐懼和羞恥感瞬間淹沒了他。
不!
他不能跪!
他要是跪了,以后在江城還怎么混?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江宇,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江宇……不,宇哥!宇哥!”
他快步走到江宇面前,姿態(tài)放得極低。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角色一般見識。”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哆哆嗦嗦地遞過去。
“這里面有十萬塊!算我給您賠罪!今天這事,咱們就當(dāng)是個玩笑,翻篇了,行嗎?”
全場安靜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