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哥?
兩百萬,廢掉自己的手腳?
有點意思。
江宇非但沒有半點緊張,反而覺得好笑。
有些人,總是不打到疼,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他沒有選擇從正門離開,而是繞著酒店的噴泉,走向了另一側(cè)的出租車等候區(qū)。
剛走下臺階,拐過一個裝飾用的綠植叢。
腳步,頓住了。
前方,通往路邊的唯一小道上,不知何時,多了十幾道身影。
這些人穿著各異,有花襯衫,有黑背心,個個流里流氣,手里都拎著東西。
棒球棍。
鋼管。
還有明晃晃的開山刀。
路燈昏黃的光灑在那些金屬器械上,泛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平頭男人,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鏈子,嘴里叼著一根煙,正慢悠悠地吞云吐霧。
他看到江宇,并不意外。
反而像是在特意等他。
男人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碾滅。
“小子,你就是江宇?”
江宇站定,雙手插在褲兜里,平靜地看著他。
“是我。”
“那就沒找錯了。”平頭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煙熏黃的牙齒。
他拍了拍手。
“嘩啦”一聲。
身后的十幾個混混立刻散開,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將江宇所有的退路都堵死。
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幾個路過的酒店客人看到這陣仗,嚇得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
酒店門口的保安似乎想過來,卻被其中一個混混用兇狠的表情瞪了回去,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拿著對講機,手足無措。
這里瞬間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我叫張冰,道上的人給面子,叫我一聲冰哥?!逼筋^男人自我介紹道,語氣里帶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