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拉了拉自己被扯壞的襯衫,露出鎖骨上被抓出的紅痕。
「監(jiān)控會還我清白?!?/p>
李月稀的臉色一僵。
她顯然忘了還有監(jiān)控這回事。
她在他懷里急了,哭喊道:「南恒,你別聽她胡說!是她先在里面搞那些鬼東西的!她還拿著剪刀!她要害我!」
顧南恒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
「不管起因是什么,你拿剪刀意圖傷害月稀是事實(shí)。蔣梓安,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種品行不端的員工。」
他頓了頓,用一種施舍的語氣說:「你自己辭職,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否則,別怪我不給雨婷面子?!?/p>
這是在威脅我。
我笑了。
「顧總,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p>
我慢悠悠地開口:「我的老板從來都是周小姐?!?/p>
「她付錢,我辦事。你和你的心肝寶貝,都是我的工作目標(biāo)。」
我晃了晃手中的烏木剪刀,沖著顧南恒和李月稀之間那根岌岌可危的紅線,比劃了一下。
「既然你們這么著急,那我就提前送你們一程。」
咔嚓一聲輕響。
那根連線著顧南恒和李月稀的、最粗壯的紅線,應(yīng)聲而斷。
斷裂的紅線化作點(diǎn)點(diǎn)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只是其中一小截,卻像是有生命一樣,悄無聲息地,粘在了我的衣角。
我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拍衣服,想把紅線拍出去。
沒想到它竟然鉆進(jìn)我的身體。
顧南恒的眼神在那一瞬間,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
他看著懷里的李月稀。
那份刻骨的愛戀和癡迷,如同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茫然和嫌惡。
他下意識地松開了抱著李月稀的手。
李月稀沒有防備,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南恒?」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顧南恒沒有理她,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