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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宗室挑釁，立儲起波瀾（第2頁）

孩子睡得安穩(wěn)，小臉貼在父親胸前，呼吸均勻。裴硯將他輕輕托起，舉至與眼同高，面向群臣。

“這是朕的兒子?！彼穆曇舨桓?，卻像鐵錘砸在青石上，一字一句清晰入耳，“出生時啼聲震殿，太醫(yī)說，此子陽氣充沛，命格承天?！?/p>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跪地的宗室大臣。

“他雖未滿周歲，但血脈純正，乃朕與皇后嫡出，合乎禮法，順乎天意。朕與皇后親教之，養(yǎng)其德，授其識，何須外人攝理？”

殿內(nèi)一片死寂。

誰也沒想到皇帝會抱著孩子上朝。更沒人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回應(yīng)“主少國疑”的指責(zé)。父子同臺，血緣具現(xiàn)，比任何詔書都更有力量。

幾位老臣額頭貼地，不敢抬頭。但他們的心聲，已被沈知微盡數(shù)捕獲。

她再次啟動系統(tǒng)，目光掠過其中一人。

機(jī)械音浮現(xiàn)：【瘋了……竟帶嬰兒上朝，成何體統(tǒng)……】

另一人。

機(jī)械音浮現(xiàn)：【但這招狠……百姓若聽說皇帝親自教子，反倒顯得我們逼宮奪權(quán)……】

她嘴角微動，卻沒有笑。她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罷休。

果然，禮部尚書緩緩抬頭，聲音顫抖卻堅持：“陛下愛子之心，臣等理解。然天下非一家之天下，帝王亦需納諫。若陛下執(zhí)意獨(dú)攬朝綱，恐寒忠臣之心。”

“忠臣？”沈知微忽然開口，聲音清越，如玉擊磐。

她向前一步，立于裴硯身側(cè)，與他并肩而立。

“諸位大人日日掛在嘴邊的‘忠’，是指擁立篡逆之人，還是指逼迫親子分離？裕親王裴昭，表面溫良，實則屢次構(gòu)陷皇嗣，毒害太后，證據(jù)確鑿。你們今日推他攝政，是要讓一個險些弒母奪權(quán)的人，執(zhí)掌大周兵符印信？”

老臣們臉色一變。

“皇后此言差矣！”一人急道，“裴昭王爺素有賢名，豈可因無端猜忌毀其清譽(yù)？”

沈知微冷笑：“無端？那我問你，昨夜是誰派黑衣人潛入慈寧宮偏院？又是誰收買了太醫(yī)院的小吏，意圖篡改藥方記錄？這些事，你們當(dāng)真不知情？”

她每說一句，殿內(nèi)氣氛就冷一分。

她不再讀心，而是直視眾人：“你們嘴上說為了太子，其實怕的是新政推行，怕的是世襲爵位被削，怕的是寒門子弟入仕，搶了你們的位置。你們不是忠臣，是利字當(dāng)頭的舊勢力殘余?！?/p>

“放肆！”禮部尚書猛地抬頭，“皇后干預(yù)朝政，逾越禮制！”

“逾越？”沈知微目光如刀，“本宮身為皇后，輔佐君王，教養(yǎng)太子，監(jiān)察六宮，哪一條不在禮法之內(nèi)？倒是你們，未經(jīng)查證便聯(lián)名逼宮，是想效仿前朝權(quán)臣廢立天子嗎？”

“你——”老臣?xì)獾冒l(fā)抖，卻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沈知微抬手，指向天際方向。

“諸位既然講天命，那就談天象。三日前欽天監(jiān)觀測，南方紫氣東來，鳳星現(xiàn)于帝座之側(cè)，光芒不散。此兆應(yīng)于皇后，主后宮昌隆，女主當(dāng)權(quán)。天意如此，你們卻要逆天而行？”

此言一出，殿內(nèi)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