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指向窗內(nèi)一名正在寫字的女孩:“你看她?!?/p>
女孩手腕有舊傷,寫字時用力壓著桌面,一筆一劃卻極穩(wěn)。
心鏡再度開啟。
三秒內(nèi),心聲浮現(xiàn)——
【我要考上科舉,讓那些說我‘女子讀書無用’的人閉嘴】
三秒結(jié)束。
裴硯看著她:“這都是你的功勞?!?/p>
她搖頭:“是百姓自己的選擇。我只是開了門?!?/p>
他凝視她片刻,忽然握住她的手:“走,去城樓看看?!?/p>
她未拒。二人并肩登上西市城樓,俯瞰整片坊巷。
晨光中,百姓往來忙碌。挑擔的小販吆喝著走過街口,布莊掌柜親自迎客,藥鋪門前排起長隊。寒門學子列隊入校,有人背著書箱,有人手里攥著剛領的官發(fā)紙筆。
一名少年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向城樓方向,高聲喊:“多謝皇后娘娘給我們機會!”
這一聲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漣漪迅速擴散。
“帝后賢明!”
“皇后千歲!”
呼聲漸成浪潮,從街頭涌向巷尾,從市集傳到學坊。
沈知微閉眼,最后一次啟動心鏡。
無數(shù)心聲匯成一句——
【有這樣的帝后,是我們大周的福氣】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百姓和學子們的敬仰】。
她睜開眼,風拂發(fā)簪,白玉生輝。
城樓下,一名老婦拉著孫女的手,指著城樓上的身影說:“記住,那是讓你能進學堂的人?!?/p>
小女孩仰頭望著,大聲問:“奶奶,我以后也能站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