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不再多言,再度閉眼。
【心鏡系統(tǒng)啟動】
【目標(biāo):主考官】
【心聲讀取中……】
“袖袋夾層用油紙裹著,火漆未拆。等回府再燒,萬無一失。”
她睜眼,抬手指向那人左袖:“你說原卷已毀。可你現(xiàn)在想的是——‘油紙包著,火漆未拆’?!?/p>
全場嘩然。
主考官臉色驟變:“你……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搜便知?!鄙蛑⑸锨耙徊剑氨菹略诖耍紜D愿親自查驗?!?/p>
不等回應(yīng),她已逼近,右手雖麻,左手卻快如閃電,直接探入其袖中。
指尖觸到硬物。
她抽出一封密封卷軸,封口火漆完好,上面印著禮部監(jiān)試司專用印鑒。
“這就是你說的‘已毀’?”她當(dāng)眾舉起,“誰給你的膽子,私藏貢卷?”
主考官雙目圓睜,嘴唇顫抖:“你……你怎么會知道……”
沈知微不再看他,轉(zhuǎn)身面向大殿。
她撕開封蠟,展開答卷,朗聲誦讀:“‘民為邦本,本固邦寧。今世家壟斷仕途,使寒門無路,豈非社稷之患?’——好一個直言敢諫的少年郎!”
臺下寂靜無聲。
那寒門士子猛然抬頭,雙膝一軟,重重跪在地上,聲音哽咽:“學(xué)生……學(xué)生苦讀十載,未曾托一人情,未曾遞一禮帖!每夜挑燈至三更,只為爭一口出路!”
他說完,額頭狠狠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沈知微望著他,沒有出聲。她知道這種痛。前世她也是這樣跪在沈家祠堂前,求一個清白,換來的卻是亂棍加身。
她將答卷高舉過頭,環(huán)視全場:“此卷論點明晰,字跡工整,何來舞弊?倒是有人私藏貢卷,意圖毀證,該當(dāng)何罪?”
臺下考官中有幾人悄悄后退。其余人低頭不語。
主考官嘶吼:“皇后擅權(quán)!污蔑大臣!這是要壞了祖制??!”
“祖制?”沈知微冷笑,“祖制是要選賢任能,不是讓你們結(jié)黨營私,打壓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