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416章 殘黨逃遁·水師全殲滅（第1頁）

海面翻著白浪，主艦甲板上的水漬還未干透。沈知微站在船頭，目光落在歸來的偵察快船上。那船帆破了一角，甲板邊緣有幾道深色痕跡，像是血跡干涸后的顏色。

她走下兩步臺階，親自迎到舷梯口。副將跳上甲板，單膝跪地：“娘娘，我們追到了黑帆船?！?/p>

“在哪？”

“泉州外島南側(cè)礁群，他們靠岸取了淡水，殺了兩名守崗漁民。動作干凈利落，不像普通海盜?！?/p>

沈知微沒說話，伸手摸了摸快船欄桿上的劃痕。三道平行的刻印，深淺一致，是短刃快速削過木頭留下的。她腦中響起機械音：【心鏡系統(tǒng)已激活】。

三秒內(nèi)，她聽見副將的心聲——“這手法……和當年裴昭親衛(wèi)清理暗哨時一模一樣?！?/p>

她收回手，轉(zhuǎn)身就往議事艙走。

銅鐘敲響，三位水師將領(lǐng)很快列隊進入。海圖鋪在長案上，她用朱筆在三個點畫圈?！八麄儾粫苯映龊?，臺風要來了，會借風勢繞行北線，再折向東?！?/p>

左翼將領(lǐng)皺眉：“北線有暗流，戰(zhàn)船吃水深，不好控航。”

“所以你們只負責封鎖?！彼f，“右翼埋伏在沉龍礁，那里水淺，大船難調(diào)頭。主艦帶中軍壓后，等他們進口袋。”

有人還想問，她抬手止住?！斑@不是商量。敵船上有東瀛火器，一旦讓他們逃出去，接應(yīng)的人就會知道朝廷水師虛實。你們想讓京城百姓也遭劫嗎？”

艙內(nèi)沒人再開口。

命令傳下去后，她回到甲板。風更大了，云層壓得低，遠處海天交界處已看不見輪廓。諜網(wǎng)女官低聲匯報：“剛剛收到消息，昨夜有一艘無旗小船靠近北線浮標，停留不到半柱香就退走了?！?/p>

沈知微盯著那片烏云?！八麄冊谔铰贰！?/p>

入夜，風暴漸起。

主艦燈火全滅，只有主桅頂端留了一盞紅燈，在風雨中忽明忽暗。沈知微站在高臺，披風被風吹得緊貼后背。她手里握著一面銅鑼，指節(jié)發(fā)白。

了望哨突然喊：“敵船出現(xiàn)！正從右翼缺口切入！”

她瞇眼望去。一道黑影在閃電照耀下顯現(xiàn)，船身狹長，沒有旗幟，正以“Z”字形快速穿行。炮手請示是否開火，她搖頭。

“再等等?！?/p>

敵船越來越近，已經(jīng)能看清甲板上人影晃動。它避開雷區(qū)邊緣，顯然是有人精確計算過航線。就在它即將沖出包圍圈時，她舉起銅鑼，用力敲了三下。

海底火油罐瞬間引燃，火焰順著預(yù)設(shè)油線蔓延，海面騰起一道火墻，正好封死前方航道。敵船急轉(zhuǎn)，但速度太快，撞上了火帶。濃煙升起，火光映紅整片海域。

主艦火炮齊發(fā)。

第一輪轟擊命中敵船主桅，巨木斷裂聲夾雜在雷鳴中傳來。敵船傾斜，但仍在掙扎前行。第二輪炮彈直接打入船腹，炸開一個大洞。

“準備登船。”她說。

水師士兵放下小艇，冒著風雨靠近。敵船甲板上還有人在活動，舉弓射箭，試圖阻攔。幾名士兵中箭落水，但后續(xù)隊伍不停，強行靠幫，搭鉤固定，攀爬而上。

戰(zhàn)斗持續(xù)不到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