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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惠妃邀約，暗流涌動（第2頁）
“惠妃娘娘在暖閣等您。”
門推開，暖意撲面。室內(nèi)熏香清淡，似蘭非蘭。惠妃斜倚貴妃榻上，身穿絳紫織金褙子，袖口金線繡著層層疊疊的牡丹，花瓣飽滿，色澤濃烈。她手里把玩著一枚令牌，木質(zhì)，邊緣焦黑，像是曾被火燒過又拼合起來。
沈知微上前，屈膝行禮。
“民女沈知微，見過惠妃娘娘。”
惠妃抬眼，目光如針，細細打量她片刻，才慢悠悠開口：“你倒是有膽子，敢來?！?/p>
“娘娘相邀，不敢不來。”她垂首，聲音溫軟。
惠妃笑了，指尖摩挲著令牌：“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不知?！?/p>
“它是裴昭母妃生前最后持有的信物。”惠妃語調(diào)輕緩，卻字字如錘，“先帝賜死她那夜，這東西本該燒盡，可偏偏有人把它救了出來?！?/p>
沈知微垂著眼，沒接話。
惠妃盯著她：“你呢？你可知道些什么？關于那個女人是怎么死的？關于誰真正動的手？”
室內(nèi)一時寂靜。炭盆里火星輕爆。
她依舊不動，仿佛只是個聽命的客體?？删驮诨蒎捯袈湎碌膭x那，她腦中再次響起系統(tǒng)提示——
【檢測到真實情緒：她并非悲憫，而是享受揭露秘密的過程】
她明白了。這不是試探，是炫耀?；蒎胗靡欢螇m封的往事壓垮她，讓她自亂陣腳，繼而俯首稱臣。
她緩緩抬頭，目光落在惠妃袖口那朵金線牡丹上。
“娘娘?！彼鋈婚_口，聲音依舊柔和，“您袖上的牡丹，繡錯了季節(jié)。”
惠妃眉梢微動，笑意凝住。
“春牡丹開于三月，盛于清明前后?！鄙蛑⒄Z氣平靜，“如今初冬，萬物收斂，偏這花繡得怒放如夏，反倒顯得用力過猛，失了從容?！?/p>
她頓了頓，看向惠妃手中的令牌：“就像有些人，急于翻舊賬、揭瘡疤，恨不得世人立刻知曉她的手段與能耐?？烧嬲臋?quán)勢，從來不是靠抖落秘密來彰顯的。”
惠妃的手指終于頓住。她盯著沈知微，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動。
“你說什么？”她聲音低了幾分。
“我說，”沈知微微微一笑，眸光清亮，“有些事，不到時候，就不該提。提了，反而顯得心虛?！?/p>
暖閣內(nèi)靜得能聽見炭火燃燒的細微聲響。惠妃慢慢放下令牌，指尖輕輕撫過繡紋邊緣。
“你不怕我？”她問。
“怕?！鄙蛑⑻谷换貞?，“但我更怕自己成了別人棋盤上的棋子，連何時被棄都不知道?！?/p>
惠妃沉默良久，忽然輕笑一聲：“有趣。難怪他會留意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