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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女子科舉開先河，才女登殿耀朝堂（第3頁）

禮畢，七人依序退殿。

沈知微仍站在原地。她望著她們走出去的背影，腳步整齊，肩背挺直，不再是低頭縮肩的小戶女子，而是真正有了底氣的人。

裴硯走下臺階，站在她身旁。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十年前。”她說，“那時候我連書房都不能進，偷聽先生講課，都要躲在窗外?，F(xiàn)在不一樣了。”

“會越來越不一樣?！?/p>

她點點頭，沒有再說別的。

殿中大臣陸續(xù)退下。剛才還吵嚷不止的人，此刻沉默地收拾笏板，低頭離開。有些人走過她身邊時，目光避開，有些則停了一下，輕輕點頭。

沈知微知道，這不是結束。今天只是開始。會有更多阻力，更多冷言冷語，更多暗中阻撓。但她不怕。

她回頭看了一眼金殿。蟠龍雕梁，銅環(huán)高掛，千百年來只容男子行走的地方，今天終于有了女子的腳步聲。

她抬起手，扶了扶發(fā)間的白玉簪。簪子很輕，戴了很多年，早已熟悉它的重量。

裴硯看了她一眼：“去文淵閣看看？”

“不去?！彼f，“今天不用我去?！?/p>

她轉身朝殿外走去。陽光落在青石地上，映出她的影子，長長的，穩(wěn)穩(wěn)的。

走到宮門前，她停下腳步。

前方街口，一群年輕女子正朝這邊走來。她們穿著統(tǒng)一的淺灰儒衫，手里抱著書匣，邊走邊說話。其中一個指著太極殿，激動地說了句什么，其他人紛紛抬頭張望。

沈知微靜靜看著她們。

她們沒有認出她，也沒有靠近，只是站在遠處看了看，然后笑著繼續(xù)前行。

她邁步向前，與她們錯身而過。

風從街口吹來，掀起了她袖口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