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殿死寂。
柳氏猛地抬頭,瞳孔劇烈收縮。
“你……你怎么知道?”
沈知微不答,只看向裴硯。
裴硯盯著她,眼神復(fù)雜。
“你怎會知曉她心中所想?”
“臣妾不必解釋?!彼曇羝椒€(wěn),“陛下只需看證據(jù)?!?/p>
她示意宮人呈上尚衣局的記錄冊。上面清楚寫著:藕荷色折枝梅紋宮裝,制兩件,一件交予淑妃,一件入庫后失蹤。
裴硯翻完冊子,又拿起人偶細(xì)看。突然,他動作一頓。
他從內(nèi)襯夾層抽出一張小紙條。
八個字:戌時三刻,南巷角樓。
筆跡干澀扭曲,卻和前日密報(bào)殘片上的完全一致。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柳氏面前。
“你一個采女,為何持有叛黨暗語?”
柳氏渾身一顫,額頭抵地。
“奴婢……奴婢不知道這是什么……”
“不知道?”裴硯聲音冷得像冰,“那你昨夜為何獨(dú)自去熏爐添香?為何偏偏選在三更?為何把人偶藏得如此隱蔽?”
柳氏抖得說不出話。
沈知微淡淡道:“她不說,臣妾可以替她說?!?/p>
所有人看向她。
“淑妃被押之后,她連夜燒毀了幾封舊信。其中一封提到‘南巷角樓’接頭事宜。她本想等風(fēng)頭過去再行動,但臣妾讓人提前打開了她的熏爐?!?/p>
柳氏猛地抬頭:“我沒有燒信!你胡說!”
沈知微看著她。
再次閉眼。
心鏡系統(tǒng)再度運(yù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