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沈清瑤尖叫,“我是沈家長女!天生尊貴!你們這些賤婢庶女,根本不配站在我面前說話!”
沈知微站起身,拍了拍裙擺灰塵?!澳阏f對了一點(diǎn)。我的確是庶女出身。可我靠自己走到今天,而你,靠著嫡女身份作惡,最后連一條活路都沒掙到?!?/p>
她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句話:“明日午時,菜市口問斬。我會親自監(jiān)刑?!?/p>
回到紫宸殿,她命人取來押解文書。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
“罪人沈清瑤,勾結(jié)外敵,煽動叛亂,殘害百姓,證據(jù)確鑿,依律當(dāng)斬?!?/p>
她提筆簽下名字,放下筆時,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裴硯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塊染血的布條。
“這是在叛軍營地找到的。”他遞給她,“寫著‘東進(jìn)途中不得劫掠百姓’。”
沈知微接過看了一眼,隨手扔進(jìn)燭火。
火苗跳了一下。
“她現(xiàn)在想裝仁義?”她冷笑,“早干什么去了?”
裴硯沉默片刻:“你覺得,還有其他人參與?”
“有?!彼f,“李氏雖死,但她在朝中的舊線還沒挖完。這次糧草劫案背后,肯定還有人在通風(fēng)報信。”
“查出來了嗎?”
她搖頭:“線索斷在兵部一個主事身上。他昨夜暴斃,家里說是突發(fā)心疾?!?/p>
“要徹查嗎?”
“暫時不動?!彼⒅鸸猓白屗麄円詾榘踩?,才會露出更多破綻?!?/p>
裴硯看著她。許久,才說:“你比從前更狠了?!?/p>
她抬眼看他:“你不也一樣?三百暗衛(wèi)藏在京郊三個月,連我都瞞著?!?/p>
他沒否認(rèn)?!盀榱吮D阒苋?。”
她嘴角微動,沒笑,也沒反駁。
殿外傳來通報聲。一名侍衛(wèi)跪在階下:“啟稟娘娘,城西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形跡類似前朝密探?!?/p>
沈知微起身,走到窗邊。夕陽西沉,余暉灑在宮墻上,一片赤紅。
她對女官說:“去查。若有異動,直接拿下?!?/p>
女官領(lǐng)命而去。
裴硯走到她身邊,低聲問:“接下來怎么辦?”
她望著遠(yuǎn)方,聲音很輕:“等明天午時。一刀下去,一切都清了?!?/p>
風(fēng)吹起她的裙角,火光映在她眼中,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