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裴舒然看著都替他疼,止不住地吸氣:“傻孩子,那多燙?。 痹缰谰筒欢核?。她連忙起身,去找棉簽和燙傷藥,找到后直接塞到外孫手里,“你給小茸涂上,我跳廣場舞的時間到了?!闭f完,她就拿起扇子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沖松茸俏皮地wink了一下。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
裴櫟沒什么表情地站在松茸面前,擰開燙傷藥的蓋子,往棉簽上擠了一小泵透明藥膏。
“舌頭伸出來。”
沉淡的嗓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莫名有種冷感的s氣場。
松茸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脊骨下意識軟了半分。
靠。上個藥而已,為什么搞得這么澀情!
他幽幽瞪了裴櫟一眼,用眼神控訴:你有問題。
上星期期中考,裴櫟有兩天甚至因為太晚直接住在了宿舍。
上次親還是上次。
藥膏觸碰到舌尖,帶來一陣微涼的刺激,痛感似乎更清晰了些,松茸努力壓下心底那絲微妙,老老實實讓他上藥。
“起泡了嗎?”他吐著一點點舌尖,含糊不清地問。
裴櫟垂著眼眸,用棉簽在那片艷紅濕軟上細(xì)致地涂抹,幾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好苦?!彼扇紫訔壍匕櫰鹉槪_始后悔剛才的一時沖動了,這燙傷藥的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沒人讓你舔?!蹦腥说囊羯土藥追?,微微發(fā)緊。
松茸睫毛快速顫動了一下,抬起又落下,不說話了,在接下來整個上藥的過程中,都異常安靜,只是時不時抬起睫毛,故作可憐地瞄裴櫟一眼。
裴櫟喉結(jié)動了動,面上依舊不為所動,聲音卻壓低了些,帶著點若有似無的、勾人似的輕笑:
“就這么想來我們家?”
松茸眨眨眼,微微揚起下巴:“我主要是喜歡外婆,你是附帶的?!彼蛄恐釞档纳裆?,又用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繼續(xù)道,“今天去挖菌子,好多爺爺奶奶拉著我要給我介紹對象,我躲不過去正好坐到外婆旁邊,你說,我和外婆是不是特別有緣分?”
拜托,到底誰該有危機(jī)感???他可是很搶手的??!
裴櫟就看著他,手上擦藥的動作依舊平穩(wěn),視線相對,有種無聲的壓迫感。
松茸睫毛輕輕顫動,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前一晃,男人就低頭親了下來。顧忌著剛涂的藥,這個吻很輕,只在他唇瓣上短暫停留。
“唔…”
然而,下一秒,裴櫟卻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撩開領(lǐng)口,在那片皮膚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帶著點懲罰意味,同時,掐著他腰的手帶著他往后挪了幾步。
松茸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后背觸到了柔軟的床鋪——終于進(jìn)入了他好奇已久的那扇門后,眼睛像不夠用似的抓緊時間到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