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喉頭動了下。
突然發(fā)覺這人很合適老式冰棍塑。
看著冰冰涼涼,細品有點東西,挺甜,還降溫消夏解暑。
松茸趁機試探新室友的底線,朝他看了一眼:“那你說,你干嘛去了?”
裴櫟視線偏向一旁的樹,聲音更淡:“…捉奸?!?/p>
“…?。俊彼扇足读巳?,“???!”
看他的眼神陡然多了幾分同情。
裴櫟泠泠瞥了他一眼:“替人捉奸?!?/p>
松茸此地無銀三百兩:“…哦哦!”
還有這種好事?
他瞬間支棱起來,忘了還在演戲,腿不麻了蚊子包也不癢了,跟發(fā)現(xiàn)骨頭的小狗似的,黏著裴櫟的腿邊就轉(zhuǎn)進了樓道、擠進了電梯,嘴里還叭叭個不停:“細說細說!”
裴櫟眼皮都沒多抬一下。
新室友不喜歡背后議論人隱私,不肯告訴他。
松茸:……
行。
你清高,你了不起。
他自我安慰:肯定是還不夠熟,等他們處得跟哥們兒一樣好,裴櫟肯定就會告訴他。
出了電梯,松茸為了表現(xiàn)自己作為哥哥的成熟體貼,并迅速拉近和新室友的距離,重振旗鼓:“箱子沉吧?哥幫你拿。”
裴櫟:“不用?!?/p>
他頓了頓,既然未來兩個月都同處一個屋檐下,還是趁早說清楚的好。
裴櫟:“我不喜歡別人碰我東西?!?/p>
松茸指尖一收:“…哦?!?/p>
根據(jù)這段時間的短暫相處,松茸基本摸清:裴櫟看著禮貌,實則拒人于千里之外,相處總像隔著層紗,冷冷淡淡,叫人看不清楚。
松茸有端聯(lián)想:小貓小狗面對新朋友是怎么迅速熟悉起來的?似乎第一步都是先熟悉彼此的味道。
生而為人,他沒招了。
好吧,欲速則不達,再堅持該被當成怪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