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心把自己外衣脫下來給春香裹好,春香推她,“小姐,您也染風寒了,別管我,我皮糙肉厚沒事……”
顧悅心把她裹好,“別動了,好好躺著?!?/p>
她抱著春香,看著她燒得紅彤彤的臉和干裂無血色的嘴唇,她連口熱水都沒辦法弄來給她喝,心里覺得異常愧疚,如果不是她作死,春香跟喜鵲也不會跟著她受苦。
春香看出了她的心思,虛弱地笑了一下,“小姐,不管您是側王妃還是下人,您都是我的小姐,我真的沒事……很快會好的?!?/p>
顧悅心暗暗捏緊了拳頭。
因為心里對顧成蘊的想念,她始終無法好好面對這個世界的攻略任務,一直是消極的、抵抗的態(tài)度,即便知道能再次見到她哥的最好辦法就是拿下齊睿,可這就像是一種悖論,因為太想顧成蘊,卻要去勾引其他男人,像話嗎?
現(xiàn)在,她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
第二天早上的陽光照進柴房的時候,老秦來給她們開了門,施舍一般地丟給她兩包藥,還好心勸她:“記住了,做奴才要有做奴才的樣子?!?/p>
這話,就代表老秦知道了春香并沒有洗壞洛玉荷的衣服,但作為奴才,越跟主子對著干,即使你有道理,也要受罰吃苦。
她明白,這個世界沒有道理可講,只有等級。
顧悅心拿了藥,扶著春香往外走,看也沒看好心勸她的老秦。
她把春香扶到住的地方,喜鵲急匆匆跑來了,身上都是灰塵,看到她和春香眼淚直往下掉,“側妃,春香,聽說你們出事我就想去救你們,可我剛到柴房就被管家叫人綁了關在雜物房里了,現(xiàn)在才被放出來。你們沒事吧?”
春香說自己沒事,喜鵲抱著她兩人哭起來。顧悅心卻什么都沒說,她把藥遞給喜鵲,“把藥煎了,喂春香喝藥,我累了,休息一會兒?!?/p>
——
叁日后。
入夜。齊睿從外面回來,剛進他的房間,就聞到了一抹淡淡的異香,他警覺地握緊了手里的劍。往里走,倒是很容易就看到了香味來源。
一個身穿薄紗的女人坐在他的床榻上。
花容月貌,身姿妖嬈,暗香浮動。
但他沒有任何動容,臉上反而浮現(xiàn)了殺意,他聲音玄寒地對她道:“本王好像警告過你,別讓我再看到你。想死?本王成全你。”
“嘶”地寶劍出鞘的聲音,他拔出泛著寒光的劍,轉眼長劍就抵住了女人細嫩白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