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硯舟的心口猛地收緊。
“當然了,那可是集中火力的炸彈,她們被鎖在醫(yī)療室里,絕對出不來?!?/p>
蔣硯舟第一次知道,陳亦初的語氣可以這么刻薄,惡毒。
“鬼知道現(xiàn)在她和那個野種的尸骨會在哪個廢墟里,骨灰都沒了才是最好的,誰讓她害了硯舟這么多年?!?/p>
蔣硯舟忍不住了。
他抬腳踹門,門板重重撞到墻上。
房間里瞬間安靜。
驚訝,驚恐,都擠在了這三個人的臉上。
“啊呀,我呼吸不上來了,我心臟好痛?!笔Y硯舟的媽媽捂著心臟,一下倒在地上。
他爸爸也立刻跟上。
“叔叔阿姨你們沒事吧,我現(xiàn)在就送你們?nèi)メt(yī)院啊。”
陳亦初不敢看蔣硯舟的臉,只扶起他媽媽,替她順氣。
“硯舟,你快安撫安撫叔叔阿姨,老人家心臟病發(fā)可不是個小事啊。”
但這一次,蔣硯舟就站在門口,冷冷看著他們。
“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為了騙我回來,是嗎?”
“不是的,那我們年紀大了,肯定會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的嘛?!?/p>
蔣硯舟媽媽的辯解,在蔣硯舟的注視下,熄了聲。
蔣硯舟的胸口像壓著塊大石頭,又悶又痛。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領(lǐng)結(jié),他要坐最快的航班回去找宋思蘊。
她不會死的,她一定在哪里等自己。
“硯舟!你不會是要去找宋思蘊吧?”
蔣硯舟爸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不肯放手。
“婚禮請了那么多人,你怎么能現(xiàn)在走,我們家的臉面都要丟光的。你留下來吧,和亦初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蔣硯舟猛地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