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文見到了第三防線的另外兩名步兵方陣統(tǒng)領。
這兩名步兵方陣統(tǒng)領,也都是北疆兩個領地的領主,只不過他們的爵位要比白曉文更高。
其中第十名男性領主,叫做朱利恩,是一名子爵,精英級的模板。他本身的實力一般,能夠當上一個步兵方陣統(tǒng)領,主要是靠著領地中征召的士兵數(shù)量夠多,達到了五百多人的規(guī)模,和白曉文相當。
另一名領主,是個女人,長得還很漂亮,名叫塞西莉亞,同樣是一名子爵。她的身材極好,前凸后翹,銀光閃爍的鎧甲為求戰(zhàn)斗的輕便,只包裹住了重要部位,給人留下了不少想入非非的空間。
同是子爵,這個女人的實力比朱利恩強多了,乃是首領模板。她麾下有著幾十名精銳騎士,每一個騎士都擁有戰(zhàn)馬和鎧甲(這一點很重要),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百人的衛(wèi)隊,以此構成了第十九方陣的主力陣容。
兩人雖然出于貴族的禮節(jié),和白曉文打了個招呼,但態(tài)度卻比較矜持,對白曉文有些不冷不熱的。
原因很簡單,白曉文區(qū)區(qū)一個男爵,麾下士兵也是良莠不齊,何德何能成為第三防線的指揮官?
被白曉文騎在頭上,兩人肯定是不滿意的。
不過,盡管不滿意,朱利恩領主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不滿,只是敷衍了幾句,比如“一定會配合作戰(zhàn)”云云。
反倒是女領主塞西莉亞,明確表態(tài)道:“盡管我對王子殿下非常尊重,但我還是認為,任命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白臉做指揮官,實在有些兒戲。在戰(zhàn)斗中,我會盯著你的,如果你的命令欠妥,別指望我會執(zhí)行。”
白曉文皺了皺眉,說道:“你如果對王子殿下的命令不滿意,可以去黑巖要塞見他本人,請他換掉我。但是,只要我在指揮官的位置上,下達的作戰(zhàn)命令你就必須聽從。如果你拒不遵從我的命令,在戰(zhàn)后我會如實向王子報告的?!?/p>
“那你去報告吧。我不會讓我的戰(zhàn)士,聽從一個沒有任何軍事經驗的菜鳥胡亂指揮?!比骼騺啅街鞭D身離開,白色披風下的翹臀扭動,徑直離開了。
朱利恩領主見到氣氛有些尷尬,嘿嘿笑了笑,打了個圓場:“迪奧男爵,塞西莉亞可不好惹哦,她是北疆最有名的刺美人,綽號‘白色玫瑰’。自從她的丈夫去世之后,她按照遺囑繼承了封地和爵位,不少人曾經打過這個俏寡婦的主意,不過無一例外,全都碰了一鼻子灰?!?/p>
“白色玫瑰?這是北疆葬禮上的常見花卉啊。這個綽號可不怎么好聽?!卑讜晕牡?。
“是啊,”朱利恩領主意猶未盡地說道,“要知道,被‘白色玫瑰’拒絕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家伙,為此塞西莉亞的領地受到了不小的壓力,甚至弄得盜匪橫行……有些匪徒甚至還是受人專門指使,過去搞破壞的?!?/p>
“但是,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塞西莉亞就穩(wěn)住了局勢,好幾個強盜團的首領被她親手射殺,還把腦袋送到了疑似幕后主使的人那里,附贈一束白玫瑰作為送葬之花……從此之后,白色玫瑰的綽號就被叫響了。”
朱利恩領主最后總結:“所以嘛,她說的一些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其實,你就算跟王子殿下稟報,意義也不大……在這非常時期,王子殿下也不會隨便就撤掉一個步兵方陣的統(tǒng)領,尤其還是白色玫瑰這樣的實力派。聽我一句,得過且過,前沿防線早晚是要丟掉的,等到手下的衛(wèi)兵死光,我們就回黑巖要塞享福去了?!?/p>
白曉文嘴角抽了抽:“說得有理?!?/p>
其實,白曉文何嘗不知道尼古拉斯王子不會隨便撤換將領,
他之前說的話,只是作為一個新任指揮官必須要有的態(tài)度。至于塞西莉亞那個小寡婦……就在戰(zhàn)場上好好教育她便是了。
在一場并不愉快,但也沒有撕破臉的統(tǒng)領會面結束之后,白曉文給麾下第十七步兵方陣編隊,以老帶新,每五十人編成一隊,共計13隊,每隊都有一個精英擔任隊長。
白曉文展開精神連接,通過這些隊長指揮部隊,每一隊都只看隊長小旗,行進、停止、撤退、迂回,模擬操練了一番,倒也似模似樣。
只不過,真正上了戰(zhàn)場,那些新入伍的平民,肯定做不到這么鎮(zhèn)定。這也是白曉文分散編隊,以老帶新的原因,等打幾仗下來,新兵自然就成了老兵,變不成老兵的都死了。
黃昏時分,白曉文接到了尼古拉斯王子的命令:趁遺民先鋒軍初來乍到,立足不穩(wěn),三大防線的九個步兵方陣主動進攻!摧毀尚未建好的遺民先鋒軍營寨!
王子就在城頭督戰(zhàn),命令的執(zhí)行力還是很強的,九個步兵方陣的統(tǒng)領,一邊暗罵著這個讓人送死的命令,一邊大聲吆喝著整軍,亂糟糟的一片。
這群烏合之眾整合起來之后,開始以烏龜般的速度向遺民營寨推進。
說是烏龜,真是對烏龜?shù)奈耆?,按照第一防線三個步兵方陣挪動的速度,每一步只移動幾厘米,比蝸牛還慢。
遺民營寨早已做好了準備,一個個手持戰(zhàn)矛的半獸人,從獸人苦工中沖出,根本沒有陣型,嚎叫著沖向了人類聯(lián)合軍的步兵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