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安,你將我蕭家的臉面置于何地?如若不是我今日前來,豈不是我要和這
狐媚子一同拜堂成親!”
“平妻終究還是妾,你見過京城有哪戶人家敢妻妾同娶?還妄想同時入門,你怕
不是得瘋病了!”
堂堂太傅府竟如此欺辱一個未過門的新婦!
你沈言安這么多年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嗎?
沈言安受了我一掌,眉頭蹙起,看向我的眼神里帶著指責和不滿。
“月卿,男子三妻四妾乃常理,我不可能只有你一個妻子?!?/p>
“你同為女子,想來也清楚女子的貞潔何其重要,我是一定會對嬌嬌負責的?!?/p>
“月卿,不過同日入門而已,你依舊是我沈言安的正妻?;楹螅抑兄叙伓冀唤o
你掌管,嬌嬌也會對你恭敬有加,絕不會有違逆之心?!?/p>
原來,當年口口聲聲的許諾,竟也會如空中樓閣一般,一碰就塌。
十八歲那年,我隨父親回京。
父親曾陪先皇一同打下這江山,安定后自請駐守邊關(guān),抵御外敵。
如今海晏河清,或許父親對當今圣上來說不足為懼,抑或是帝王念著開朝之功,
恩準父親回京頤養(yǎng)天年。
在邊關(guān)生活十八年的我,一進京,就被那個在摘星樓高聲吟誦、才名遠揚的沈言
安吸引了目光。
當皇帝提出為我指婚時,我的腦子里只剩下那個翩翩才子的身影。
圣旨一出,鎮(zhèn)國公獨女和太傅府嫡子的婚事傳遍了京城。
見我不語,沈言安出言打斷我的思緒。
“月卿,你若無異議,我就讓嬌嬌安心待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