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枝“嘁”一聲,
“仙君都同你說了些什么?”
“沒什么。”洛肴回憶片刻,抬起手摩挲著假面邊緣,“他讓我早日離開滄州?!?/p>
南枝嘟囔著奇怪,洛肴卻跟聽不見似的,忽爾轉(zhuǎn)而提起:“景蕓問到死因時,你是如何回答的?”
“實話實說?!蹦现E然停在他身側(cè),“我不知道?!?/p>
一時兩廂無言。
雁過晴空,留下朦朧淡影,良久后才有人聲傳來:“你想知道嗎?”
“不想?!?/p>
南枝斬釘截鐵,而后又學著洛肴的語調(diào):“至少現(xiàn)在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嘛?!?/p>
她聽見洛肴輕笑一聲,終于從樹上跳下來,伸了個懶腰,突然換上高深莫測的口吻。
“沈珺有問題?!?/p>
南枝險些被不存在的唾沫嗆得再死一次,直嚷嚷:“有問題你還上鉤!色令智昏了?”
“怎么會?!甭咫壬斐鍪持笓u了搖,“我昨夜在劉府發(fā)覺鬼修蹤影,他問我是否有異樣時,我回答沒有?!?/p>
“為什么?”
“因為我在想沈珺修為高出于我如此之多,他究竟有沒有感受到那位鬼修的存在?!甭咫日f,“如若有,他又何必相問,試探我么?如若沒有那鬼修的修為可就不是我二人能夠抗衡,想要對我隱藏蹤跡不過輕而易舉,何故要讓我發(fā)覺呢?”
南枝亦是若有所思。
“況且,不周山輕易放任他離開,他又在滄州滯留半月,重要物證卻讓涉世未深的弟子帶回卻月觀這些事情之間本身就有疑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