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嶺雖然幾乎統(tǒng)治了半個怒晴縣,但在岐黃洞和黑教眼中,不過是江湖草莽罷了。
因此,陳玉樓曾多次邀請兩派弟子,都被斷然回絕。
有權(quán)勢的請不動。
他便將目光轉(zhuǎn)向沒有背景的異人。
于是,他注意上了王道士。
可王道士同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這讓他一度十分惱火,但又只能憋在心里,不敢發(fā)作。
畢竟自家事自己清楚,別看陳家在怒晴縣風(fēng)光無限,那也是因為那些異人不愿出頭,低調(diào)行事的緣故。
要是真惹惱那位高人,說不定一夜之間,陳家就會土崩瓦解。
而現(xiàn)在,一向清高的王道士,居然低聲下氣地跟在一個年輕道人身后。
這讓陳玉樓對那個年輕人的身份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輕輕揮手示意。
立刻有人上前,“總把頭!”
“去,安排人盯緊剛進(jìn)城的王道士,看他和那年輕人去了哪里,設(shè)法打聽清楚那位小道長的來歷?!?/p>
陳玉樓下令道。
怒晴縣,是卸嶺的核心地帶。
城里遍布眼線,跟蹤幾個人并不困難。
不過,要查清一個陌生人的底細(xì),還是有些難度。
當(dāng)然,也只是有些難度而已!
“明白!”那人立刻退下。
“唉,時局艱難啊,這么多流民,無法盡數(shù)收納,實在可惜?!?/p>
把道士的事情暫且擱置一邊,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流民,陳玉樓臉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
亂世之中,什么最重要?
當(dāng)然是銀錢與糧食!
但想要守住這些資源,還得靠人。
這些年,陳家積攢了不少財富糧草,卻始終缺人手。
怒晴縣境內(nèi),能拉攏的人早已被卸嶺收編干凈。
至于鄰近的區(qū)域,文縣歸津門管轄,由一位姓丁的旅長率軍駐守,卸嶺不便插手。
而同屬湘西的鵝城,則被四大世家牢牢掌控,也不是他能染指的地方。
這次流民潮洶涌而來,他才動了心思,開倉賑濟(jì),招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