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xiàn)出山上任威勇墳頭及其周圍的景象。
不久之后,一個俊美的婦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映入了他的眼簾。
萱長老循著對僵尸的氣息感應(yīng),徑直走到了任威勇的墳前。
“任公威勇之墓!”
林左左借著月光看向墓碑。
“就是這里了。
用洋灰封頂?shù)尿唑腰c水穴,輕輕松松就變成了養(yǎng)尸穴,你七師叔果然手段高明?!绷州纥c頭說道。
她從鳳凰山脈深處出發(fā),第一站去了老熊嶺瓶山,第二站造訪了怒晴縣的一座將軍冢,這里是她的第三站。
“按照七師叔留在門中的記錄,這位任老太爺已經(jīng)在此地被養(yǎng)了將近二十年。
他曾告訴任家,二十年后要起棺遷葬,以便他來帶走這位任老太爺。
如今二十年之期將至,我們還得去查清楚七師叔和‘任公’的死因,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趕回來。
要不先把任老太爺挖出來帶走,不然萬一到時候我們沒能及時趕回,怕是會給任家?guī)砺闊?。?/p>
林左左眨巴著眼睛提議道。
“你七師叔當(dāng)初定下二十年之期,肯定是經(jīng)過仔細(xì)計算的,早一天或晚一天恐怕都會影響到任老太爺?shù)奈磥??!绷州姘欀?xì)眉,
最后搖了搖頭,“先不管這些,到時候我們會提前趕回來的,不會出什么差錯的。”
兩女在墳前停留片刻后轉(zhuǎn)身離開。
路過之前發(fā)現(xiàn)茅山明的地方時,林萱又看了一眼茅山明。
見他還在原地,并且睡得很香甜,心中的戒備才稍稍放下。
自從踏上這片亂葬崗后,她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
而一路上,她只發(fā)現(xiàn)了茅山明這么一個活人。
所以,懷疑是在所難免的。
畢竟昔日的養(yǎng)尸派乃是天下公敵,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因此必須小心謹(jǐn)慎。
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或許是自己多慮了,疑神疑鬼罷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然而茅山明卻依然沒敢睜開眼睛。
更不敢偷偷跟上去。
因為那女人的目光實在太有壓迫感了。
這讓茅山明明白,那位女子絕非他能招惹的。
若是強行跟蹤,很可能就會暴露。
到時候要是耽誤了秋哥兒的事,可就糟糕了。
這一夜悄無聲息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