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遠(yuǎn)的哭聲漸漸平息,但那股怨氣仍未散去,仿佛還有更多的名字在地底深處等待著解脫。
陳小滿的目光堅定,仿佛在說:“我們不會放棄。”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憶爐突然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崩裂聲,像是在回應(yīng)地底的怒吼。
陳小滿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涌起一絲不安。
她知道,這還遠(yuǎn)未結(jié)束。
憶爐旁,柳七郎徹夜未眠,銅錘在他的手中來回?fù)]動,一次次敲打著那滿是裂痕的“命契印”。
爐火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映出一道道疲憊的痕跡。
盡管如此,他的眼神依舊堅定,仿佛在與時間賽跑,與命運抗?fàn)帯?/p>
“這錘子要是拿不穩(wěn),整個南嶺都會變成無名墳場。”他低聲自語,手中錘子的每一次敲擊都顯得格外有力,仿佛是在與無形的敵人搏斗。
銅錘與銅印的每一次碰撞,都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仿佛在訴說著某種古老的秘密。
葛蘭端著一碗溫藥,輕輕推開房門,腳步輕盈地走到柳七郎的身旁。
她看著他那專注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陣復(fù)雜的情緒。
她知道,此時的柳七郎正處在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之下,而她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陪伴。
“七郎,喝點熱藥吧,你已經(jīng)忙了一晚上了?!彼p聲說道,將藥碗遞到他的面前。
柳七郎抬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謝謝你,但現(xiàn)在不是休息的時候。這錘子要是拿不穩(wěn),整個南嶺都會變成無名墳場。”他語氣中帶著堅定,卻也透著一絲無奈。
葛蘭見狀,默默地將藥碗放下,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就在她退至廊下時,忽然聽到爐中鐵器發(fā)出細(xì)微的哀鳴聲,那聲音仿佛是銅器在訴說著自己的痛楚。
她心中一動,卻不敢再去打擾柳七郎,只是默默站在一旁,默默地為他祈禱。
怒哥察覺到了這股異樣,尾羽輕輕掃過“命契印”的表面,頓時感知到一絲熟悉的毒息。
“是蜈蚣絲……但比吳龍的更老?!彼闹芯X,騰空而起,展開羽翼,循著那縷毒息飛往清源村的廢墟。
宛如飛箭般掠過夜空,怒哥很快來到清源村的廢墟。
這里曾是一片繁榮的村落,如今卻只剩下一片廢墟。
他降落在一座倒塌的地祠前,目光掃過四周,最終鎖定在一塊青石碑上。
石碑上刻著半句古苗文:“以名飼脈,以魂鎮(zhèn)淵。”
碑底纏繞著一根漆黑如墨的須狀物,正是千年蜈蚣王遺留的“根須”。
怒哥心中一凜,這根須的氣息比吳龍的還要古老,顯然來自某個更強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