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文才跟在后面,同樣跪得筆直,完全沒有平日的嬉皮笑臉。
畢竟,這次闖的禍實在太大了。
噠噠噠——腳步聲響起。
秋生文才本能回頭。
臉上露出喜色。
張了張嘴,想喊人。
卻又忍住了。
“出去,順便關(guān)門,我和你師父說兩句話?!?/p>
顧一白上前,一人踹了一腳。
“小師叔……”
秋生文才面露為難之色,指著林九,朝顧一白使了個眼色。
“怎么?
我說的話不管用了?”
顧一白臉色一沉。
“是,小師叔說得對!”
“那還不快去!”
“小師叔,我去給您泡茶!”
秋生文才如獲大赦,趕緊跑出去,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好了,師兄,差不多就行了?!鳖櫼话咨锨埃粗荒槆?yán)肅、紋絲不動的林九,“跪這泥塑祖師有什么用?我家還供著真祖師呢。
真覺得愧對列祖列宗,不如去我家跪真祖師!”
祖師堂里供奉的是一個盤坐的道士泥塑,象征著大茅祖師。
但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個泥胎罷了。
“你……”
林九那張始終繃著的臉,此刻泛起了一片血紅。
終于,他再也無法維持那副嚴(yán)肅模樣,原本挺得筆直的脊背也緩緩塌了下來。
他長嘆一聲,聲音里滿是無奈:“一白,哥哥我心里難受啊!”
“嗯?有啥好難受的?”顧一白微微點頭回應(yīng),前世對心理學(xué)頗有研究的他明白,此時此刻,林九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因此,剛才他才特意把秋生文才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