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duì)伍后方。
烏管事面色陰沉,看著顧一白等人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這才轉(zhuǎn)頭看向身旁三位侍衛(wèi)。
這三人并未攜帶洋槍,而是分別拿著雙刀、斧頭、鐵鉤。
“你們出手,能制住那小子嗎?”
堂堂王府管事,竟遭受這般奇恥大辱,烏管事心中滿是憤懣。
然而運(yùn)送王爺一事還得依靠千鶴,所以不能動用洋槍。
“烏管事,我們不過是普通練武之人,如何能與那些修行者相提并論!
你有所不知,這些修行者,在江湖上被稱為身懷特異之能的異人。
我們?nèi)值軐Ω镀胀ㄈ?,十來個(gè)沒問題,但對付異人就不同了。
一個(gè)掌握了自身異能的異人,對付我們這樣的人,十來個(gè)都不成問題?!?/p>
三人齊齊搖頭。
開什么玩笑,他們效忠的是王爺,是小阿哥。
一個(gè)小小的閹人,還想指使他們送死?
“該死的小子!”
烏管事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但很快便強(qiáng)忍下來,“那就傳令下去,就在義莊附近扎營,休息一夜,明天再出發(fā)。”
日落月升。
義莊內(nèi),秋生文才不在,蔗姑親自下廚。
現(xiàn)宰的雞鴨魚鵝,風(fēng)干的山間野味,擺滿了整整一大桌。
林九這回更是取出了那平日里連顧一白和四目來訪都不舍得拿出來分享的私藏美酒。
畢竟,顧一白與四目雖住得近,常能見面相聚,但千鶴的情況就不同了。
千鶴駐守在湘西邊界的鐘家鎮(zhèn),靠近廣東一帶,離上沙足有五六百里的距離。
再加上鎮(zhèn)上的事務(wù)繁雜,自打他去那里之后,很少有機(jī)會回來。
因此,林九這次破天荒地大方了一次,沒有外出買酒,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珍藏。
“來,林師兄、蔗姑師姐,我敬二位一杯!”
“一白,來,跟哥哥喝一個(gè)!”“東南西北……”
幾碗酒下肚后,原本還有些拘束的千鶴也漸漸放松下來,不停舉杯,向顧一白、林九和蔗姑傾訴著在鐘家鎮(zhèn)遇到的種種困難以及這些年來的委屈。
而東南西北則在一旁伺候著,大口嚼肉,小口飲酒。
“唉,其實(shí)這次的任務(wù),我本不想接的。
可這位王爺在鐘家鎮(zhèn)一帶權(quán)勢極大。
要是我不接,以后在那里怕是很難立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