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的空氣仿佛都浸透著鐵銹和歷史的沉重感,與洛杉磯的浮華喧囂截然不同。飛機艙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冰冷潮濕的風就灌了進來,帶著查爾斯河特有的味道,像是在給遠道而來的客人一個下馬威。
“Fxxk。。。這什么鬼天氣?”拜納姆裹緊了外套,嘟囔著,“加州的陽光呢?老子想念斯臺普斯了?!?/p>
“酸!閉嘴!這點冷風就慫了?”陸鳴深吸了一口這冰冷的空氣,非但沒有不適,反而覺得體內的好戰(zhàn)因子被激活了,“聞到沒?這是失敗者和老骨頭們散發(fā)的陳腐味!正好,老子來給他們通通風!”
科比最后一個走下舷梯,他戴著墨鏡,面無表情,仿佛波士頓這充滿敵意的迎接與他無關。他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巴車方向。
“省點力氣。”科比的聲音比波士頓的風更冷,“北岸花園的‘歡迎儀式’,會比這冷一萬倍?!?/p>
大巴車駛向酒店的路上,街道兩旁已經能看到零星的綠色球衣和帶有挑釁意味的標語。凱爾特人球迷的敵意,仿佛已經提前凝結在了空氣中。
武賈西奇看著窗外,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他們。。。他們好像真的不太歡迎我們?!?/p>
“歡迎?”陸鳴嗤笑一聲,指著窗外一個舉著“湖人滾回家”牌子的胖球迷,“老子是來砸場子的,要他們歡迎?薩沙,等老子在加內特頭上扣完籃,你會聽到更‘熱情’的歡呼——當然是給老子的!”
拜納姆試圖找回場子:“酸!到時候你別被KG的垃圾話噴得找不著北!聽說他能連續(xù)噴48分鐘不帶重樣的!”
“噴糞?”陸鳴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屑,“老子只會用火鍋讓他閉嘴。安豬,你到時候別被帕金斯那黑鐵塔嚇得手軟就行。”
“Fxxkyou,Lu!老子能把他屎都頂出來!”
加索爾無奈地搖搖頭,用帶著西班牙口音的英語說:“孩子們,冷靜。我們需要的是專注,不是。。。”
“保羅說得對。”科比打斷了加索爾,他摘下墨鏡,冰冷的目光掃過陸鳴和拜納姆,“他們的垃圾話,他們的敵意,都是武器。但最致命的武器,是那三個家伙身上的技能包。”
他的目光變得銳利,仿佛已經穿透了酒店墻壁,看到了北岸花園那著名的鑲木地板。
“凱文·加內特,”科比的聲音如同念著死亡名單,“他的防守覆蓋面積,是從罰球線到籃下的整個區(qū)域。他的激情不是表演,是指揮防守的武器。他的中投,穩(wěn)定得像時鐘。別被他咆哮騙了,他的籃球智商頂尖?!?/p>
“保羅·皮爾斯,”科比繼續(xù)道,“他是萬花筒。屁股、肩膀、腳步、假動作。。。他沒有絕對的爆發(fā)力,但他能用一百種方式在你頭上得分。他的關鍵球,冷血得像殺手?!?/p>
“雷·阿倫,”科比最后說道,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尊重,“他不是射手,是精密儀器。他的跑動是數學,他的出手是物理。給他一寸空間,就是給他三分。防守他,你需要的是馬拉松運動員的腿和計算機的大腦?!?/p>
更衣室里安靜下來,只剩下窗外隱約傳來的城市噪音。三巨頭的形象,通過科比冰冷的描述,變得更加立體和恐怖。
陸鳴咧開嘴,眼中非但沒有畏懼,反而燃燒起更熾烈的火焰。
“酸!聽起來真帶勁!”他猛地一拍大腿,“KG的覆蓋?老子讓他變真空!皮爾斯的萬花筒?老子給他砸了當廢鐵賣!雷·阿倫的精密?老子就是磁場干擾器!老大,”他看向科比,語氣囂張,“你就負責在他們絕望的時候,再補上幾刀就行!”
科比看著陸鳴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嘴角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記住你的任務,”科比重新戴上墨鏡,“用你的‘預兆’,撕碎他們。別被情緒帶走?!?/p>
踏入北岸花園球館的瞬間,巨大的聲浪如同實質的重錘,狠狠砸在每個湖人球員的胸口。放眼望去,是一片令人窒息的綠色海洋。震耳欲聾的噓聲、謾罵聲、以及那首令人煩躁的“BeatLA!”合唱,幾乎要掀翻古老的穹頂。這里的敵意,比鹽湖城更冰冷,比圣安東尼奧更狂熱,帶著一種歷史的沉淀和刻骨的仇恨。
熱身時,陸鳴故意在每個籃筐都來了幾次勢大力沉的暴扣,震得籃架嗡嗡作響,引來更瘋狂的噓聲。他甚至還對著鏡頭,做了一個“太輕”的口型。
“酸!平頭哥!你他媽別再挑釁了!”拜納姆一邊躲著從看臺偶爾扔下來的雜物(幸好只是紙巾),一邊喊道,“老子感覺他們想生吃了我們!”
“怕什么?”陸鳴滿不在乎,接過奧多姆的傳球,又是一個空中接力背扣,“老子就是來拆家的!安豬,等會兒開場跳球,你要是跳不過帕金斯,回去加練一千次深蹲!”
拜納姆:“Fxxkyou!”
科比在一旁默默地投籃,每一個動作都精準無比,仿佛周圍的喧囂與他無關。他的眼神,如同準備捕獵的黑曼巴,冷靜地觀察著對面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