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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泰坦的往事與“通過”的資格（第2頁）

孩子們屏住了呼吸，連最活潑的諾拉也緊緊抓住了凱蘭的衣角。他們從長輩們偶爾的沉默和紀(jì)念物中知道那場戰(zhàn)爭很慘烈，但從未聽過如此直接的描述。

“最危險的一次，”凱蘭的目光變得銳利，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那個時刻，“一股強(qiáng)大的虛空畸變體突破了最后的防線，沖進(jìn)了圣所內(nèi)部，直撲當(dāng)時力量尚未完全恢復(fù)的阿斯莫德和老洛！我們都受了重傷，能量耗盡，眼看就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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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骨節(jié)發(fā)白。

“那時候，是老子！”凱蘭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股沖破絕望的豪氣，“老子咬著牙，壓榨出最后一絲泰坦之力，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就憑著這股不想看著家被毀了的念頭，掄起‘山岳之誓’，硬生生把那頭怪物從頭劈到了尾！然后力竭倒下，睡了整整三天！”

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阿斯莫德、洛德拉姆，看著莉維婭、布雷克這些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隊員，眼神復(fù)雜：“要不是老子當(dāng)時拼了老命，你們現(xiàn)在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這里考核小家伙？這星脈圣所，早他娘的變成廢墟了！”

這段塵封的、帶著血與火的往事，沉重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孩子們仿佛看到了那個硝煙彌漫、生死一線的戰(zhàn)場，看到了凱蘭爺爺如同金色戰(zhàn)神般崛起的背影。與他們今天這種“過家家”式的考核相比，那時的“通過”意味著真正的生存資格，意味著背負(fù)起守護(hù)一切的沉重責(zé)任。

沉默良久，凱蘭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仿佛將那段記憶重新封存。他低頭看著身邊五個被震撼到說不出話的小不點(diǎn)，臉上重新露出了那種粗獷而溫暖的笑容。

“所以，”他用力揉了揉每個孩子的腦袋，“跟那時候比起來，你們今天這點(diǎn)挫折，算個屁！哭鼻子？正常！老子當(dāng)年第一次上戰(zhàn)場，看見戰(zhàn)友死在旁邊，吐得比你們哭得還兇！”

“但是！”他語氣斬釘截鐵，“能在面對巨魔的時候不逃跑，能為了同伴站出來，這就證明你們骨子里有東西！是塊好料子！”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阿斯莫德和洛德拉姆，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老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兒！這五個小不點(diǎn)，在我凱蘭·鐵影這里，考核通過了！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強(qiáng)，而是因為他們有顆勇敢的心！這就夠了！剩下的，慢慢練！”

這突如其來的“通過”宣告，讓孩子們都懵了，隨即，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和激動涌上心頭，沖散了所有委屈。雖然其他關(guān)卡全敗，但得到了最看重勇氣和力量的凱蘭爺爺?shù)恼J(rèn)可，這比任何獎狀都珍貴！

阿斯莫德和洛德拉姆相視一笑，帶著些許無奈和更多的欣慰。洛德拉姆嘀咕道：“你這老家伙，就會拆臺……”

凱蘭才不管，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突然對諾拉說：“對了，小諾拉，上次咱們在北境合影那個留影水晶呢？快還給爺爺！那可是老子英明神武的見證，得拿回去掛在酒館最顯眼的地方！”

諾拉破涕為笑，趕緊從包里找出水晶遞給凱蘭。凱蘭寶貝似的揣進(jìn)懷里，得意洋洋。

看著凱蘭爺爺孩子氣的樣子，聽著他豪邁又充滿故事的話語，五個孩子終于徹底從考核失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們圍著凱蘭，嘰嘰喳喳地問起更多當(dāng)年的故事，暫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訓(xùn)練場內(nèi)響起了久違的、輕松的笑聲。

失敗的苦澀依然存在，但此刻，被長輩的認(rèn)可、戰(zhàn)爭的厚重和凱蘭爺爺獨(dú)特的關(guān)懷所沖淡，化為了未來道路上更加堅定的基石。

·諾拉的日記（聽完凱蘭爺爺?shù)墓适潞螅霸瓉怼蚓S婭媽媽以前訓(xùn)練也會偷懶！珊瑚媽媽是吃貨！影歌叔叔是隱形人！克萊爾阿姨是作弊狂！哈哈哈！但是……第三次虛空戰(zhàn)爭，好可怕。凱蘭爺爺太厲害了！原來真正的戰(zhàn)斗是那樣的……我們今天的考核，真的就像玩游戲。凱蘭爺爺說我們在他那里通過了！好開心！雖然只是他一個人說的，但好像……又有力氣了！我要變得更強(qiáng)，不是為了通過考核，是為了像凱蘭爺爺那樣，在最重要的時候，能保護(hù)大家！（畫了一個拿著小劍、仰望金色泰坦背影的小星星）”

·珊瑚的感慨日記（夜晚）“凱蘭叔叔今天說了好多往事……聽得我又想笑又想哭。想起我們年輕的時候，雖然訓(xùn)練苦，戰(zhàn)爭殘酷，但大家在一起，互相扶持，也留下了那么多珍貴的回憶。時間過得真快啊，連我們的孩子都這么大了?？吹剿麄兡軓氖≈姓酒饋?，被凱蘭叔叔的往事所激勵，真的比什么都開心。也許，傳承就是這樣吧，把我們的故事、我們的精神，告訴他們，然后看著他們走出自己的路。今晚的星光，格外溫暖。（畫了一群人手拉手站在星空下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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