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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煩人精”與“計算器”的同行（第2頁）

克萊爾也嚇呆了，她知道卡爾有多注重整潔：“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卡爾看著褲腿上的污漬，眼中數(shù)據(jù)流飛速閃過。然后，他做了件令人驚訝的事——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塊完美折疊的手帕，仔細地擦去污漬，然后對克萊爾說：“受傷概率12。7%。您是否感到疼痛？”

克萊爾搖搖頭，仍然緊張地看著他。

卡爾點頭，然后轉(zhuǎn)向乘務(wù)員：“請?zhí)峁┮粭l干凈毛巾和一杯替換飲料。清理費用將記入奧布里賬戶?！?/p>

乘務(wù)員松了口氣，趕緊照辦。其他乘客也放松下來，對卡爾的克制表示敬佩。

“您不必害怕，”卡爾對仍然緊張的克萊爾說，“意外事故的概率在預(yù)估范圍內(nèi)。我的服裝有防護處理，液體不會滲透?！?/p>

克萊爾小聲說：“我以為你會生氣。。?！?/p>

“憤怒是低效的情緒反應(yīng)?！笨柶届o地說，“解決問題比發(fā)泄情緒更有價值。”

這話讓旁邊的血精靈商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風(fēng)波過后，克萊爾安靜了許多。她看著窗外飛逝的云朵，突然問：“卡爾，你為什么會來我們家工作？爸爸說很多惡魔都不喜歡規(guī)矩和秩序?！?/p>

卡爾調(diào)整了一下被弄皺的袖口：“奧布里夫婦提供的合約條件優(yōu)越，且工作內(nèi)容具有挑戰(zhàn)性。傳統(tǒng)惡魔領(lǐng)域的混亂本質(zhì)已經(jīng)。。。缺乏新意?！?/p>

“所以你是因為無聊才來的？”克萊爾敏銳地問。

卡爾沉默了片刻：“某種程度上，可以這么理解。您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提供了持續(xù)的數(shù)據(jù)更新需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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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突然眼睛一亮：“那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防止你無聊！”

不等卡爾拒絕，她已經(jīng)從包里掏出那個骨頭棋盤：“最后一局是平局！這次一定要決出勝負！”

卡爾看著棋盤，計算著拒絕的成功率，最終得出結(jié)論：陪她下棋比拒絕后她可能做出的其他行為更省能量。

“限時30分鐘?！彼尣搅?。

于是，在飛越云海的魔法飛艇上，一個小女孩和一個惡魔管家開始對弈?？巳R爾時而皺眉思考，時而興奮地移動棋子；卡爾則始終面無表情，但每次回應(yīng)都精準迅速。

“你的防守太完美了，”克萊爾嘟囔著，“就像爸爸的保險箱一樣打不開?！?/p>

“完美是不存在的概念。我的防御有0。4毫米的漏洞，在左翼第三排。”卡爾指出。

克萊爾立刻檢查那個位置，然后眼睛一亮：“真的！你好厲害！”

“指出自己的弱點不是厲害，是基本策略。”卡爾平靜地說，“真正的厲害是讓對手即使知道弱點也無法利用?！?/p>

對弈持續(xù)了整整四十分鐘——卡爾的計算中多了十分鐘的誤差，這是他很少遇到的情況。最終，克萊爾以出人意料的一步險勝。

“我贏了！”她歡呼起來，“這次是真的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