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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深海王座間的意外與奇跡（第2頁）

王后也掩口輕笑：“波塞留斯已經很久沒聽到這么真誠的贊美了。”

布雷克仍然處于震驚中，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復原的陳列架：“真的。。。完全好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莉維婭已經在對陳列架進行掃描：“結構完整性百分之百，能量簽名與之前完全一致。這種復原魔法超出了學院記錄的所有修復術范疇?！?/p>

國王溫和地解釋：“在深海，萬物皆源于水，終將歸于水。我們只是。。。加速了這個過程?！彼D向凱蘭，“鐵影閣下，您征戰(zhàn)一生，想必見過無數破壞與失去。但在深海南庭，有些東西是可以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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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蘭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五百年的生命中，他見過太多無法挽回的失去：戰(zhàn)友的犧牲、愛人的離去、歲月的流逝。。。而眼前這一幕，仿佛是對所有遺憾的一種救贖。

“這能力。。。”老戰(zhàn)士罕見地小心翼翼問道，“能復活生命嗎？”

國王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哀傷：“即使是深海之力，也有其界限。物質可重塑，但生命的火花一旦熄滅，便歸于永恒寂靜?！彼蛲鹾?，兩人交換了一個充滿故事的眼神，“我們深諳此道?！?/p>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這時，布雷克的肚子突然發(fā)出響亮的咕嚕聲，打破了沉默。年輕人尷尬地捂住肚子：“對不起。。。那個章魚好像還在動。。?！?/p>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剛才的凝重氣氛一掃而空。

王后優(yōu)雅地揮手，侍者們立即端上更多美食：“請繼續(xù)享用。在深海南庭，沒有什么意外是一頓美食不能解決的?！?/p>

凱蘭重新坐下，這次放松了許多。他甚至嘗試了一種會發(fā)光的飲品，被那奇特的口感驚訝到挑眉。

宴會繼續(xù)進行，氣氛比之前更加融洽。國王與凱蘭聊起了北境的戰(zhàn)事，王后則對莉維婭的數據板表現出濃厚興趣。布雷克終于可以安心享用美食，而珊瑚則松了口氣，為家人的寬容感到自豪。

當宴會結束時，國王親自送客到大殿門口。臨別前，他送給凱蘭一枚深藍色的珍珠：“一個小小的禮物。捏碎它，可以在危急時刻召喚一道保護性的水幕——雖然我相信鐵影閣下很少需要這種幫助。”

凱蘭鄭重地接過禮物，按照北境的方式握拳抵胸：“感謝。若有機會來北境，老子。。。我會用最好的雪犀肉招待你。”

國王微笑著頷首：“榮幸之至。”

回到客房后，凱蘭獨自站在氣泡窗前，久久凝視著手中的深海珍珠。外面，發(fā)光的水母群如流星般劃過，將柔和的光芒投在老戰(zhàn)士歷經風霜的臉上。

布雷克悄悄走過來：“爺爺，您還在想那個魔法嗎？”

凱蘭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要是我也有那種能力就好了，”年輕人輕聲說，“就能把奶奶。。?！?/p>

凱蘭的身體微微僵硬，手中的珍珠被握得更緊。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小子。即使能復原，也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p>

但那一夜，當凱蘭入睡時，他手中仍然緊緊握著那枚深海珍珠。在夢中，他看見芙蕾雅站在一片發(fā)光的海底，對他微笑。而當他向她伸出手時，那些失去的歲月仿佛從未流逝。

深海之力無法挽回生命，但卻在某個北境老戰(zhàn)士的心中，種下了一顆名為“可能”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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