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德拉姆從一開始的審視,逐漸變成了震驚,再到后來的全神貫注,甚至下意識地拿出了魔法備忘錄開始記錄要點!
“……因此,在第十一維度的弦理論框架下,通過引入一個震蕩的‘奇點濾網(wǎng)’,理論上可以實現(xiàn)短時間的、可控的局部能量屬性偏轉(zhuǎn),但這需要無法想象的精密操控力……”阿斯特平靜地做著總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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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一片寂靜。不僅洛德拉姆聽呆了,連旁邊幾桌偷偷豎著耳朵聽的導(dǎo)師們也露出了茫然又震撼的表情。
凱蘭張著嘴,看看阿斯特,又看看一臉癡迷仿佛遇到了知音的老友,用力掏了掏耳朵,小聲問貝拉:“他…他說的是我們這個世界的語言嗎?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貝拉沒有回答,她看著阿斯特,眼中的警惕漸漸被一種極度復(fù)雜的神色所取代。這個年輕人…他擁有的知識深度和視角,簡直非人。
洛德拉姆猛地吸了一口氣,從記錄的狂熱中回過神來,他盯著阿斯特,眼神火熱:“你…你這些理論…是從何處得知?那些數(shù)學(xué)模型…太精妙了!”
“基于我的觀察和推演?!卑⑺固厝鐚嵒卮穑安煌挠钪嬉?guī)則下,能量的表現(xiàn)形式雖有差異,但某些底層邏輯是相通的?!?/p>
洛德拉姆沉默了。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其知識儲備和思維層次可能遠遠超乎他的想象。用學(xué)術(shù)問題來刁難他,似乎選錯了方向。
他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一個更偏向哲學(xué)和立場的問題:“那么,在你看來,面對虛空這種純粹的湮滅傾向,守護與毀滅,何種才是更‘高效’的應(yīng)對方式?”
這是一個陷阱問題,旨在試探其心性。
阿斯特幾乎沒有思考,平靜地回答:“效率取決于目標。如果目標是‘存在’,那么守護優(yōu)于毀滅。毀滅虛空本身需要付出同等甚至更大的能量,且可能破壞能量循環(huán)的平衡。高效的守護,在于建立穩(wěn)固的‘秩序場’,提升自身結(jié)構(gòu)的‘信息密度’,使得虛空的侵蝕變得‘不效率’,如同水流無法輕易侵蝕鉆石。當然,這只是一個基于能量學(xué)的客觀分析?!?/p>
他的回答,再次超越了簡單的善惡立場,上升到了一個近乎冷酷的、基于宇宙規(guī)律的宏觀層面。
洛德拉姆久久無言。最終,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旁邊目瞪口呆的凱蘭,然后對阿斯特說道:“……第一關(guān),算你通過了。”
他不得不承認,盡管方式完全出乎意料,但這個年輕人,確實以一種碾壓般的姿態(tài),通過了這場智慧與見解的考驗。
凱蘭頓時歡呼起來,比自己通過了考驗還高興:“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沒問題!老洛,怎么樣?我這眼光!”
阿斯特則只是禮貌地頷首:“感謝您的認可。那么,接下來是貝拉女士的考驗嗎?”他轉(zhuǎn)向貝拉,眼神依舊清澈而認真,仿佛在進行一項流程嚴格的實驗。
貝拉看著他那副純粹求知的模樣,又看了看身邊仿佛撿到寶一樣的丈夫和興奮過度的凱蘭,忍不住以手扶額,優(yōu)雅地嘆了口氣。
她預(yù)感到,接下來的“考驗”,恐怕會朝著更加不可預(yù)測的方向發(fā)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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