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項鏈共鳴帶來的奇跡般轉(zhuǎn)機,讓星淚祭壇上凝重的氣氛為之一松。奧德爾的狀態(tài)暫時穩(wěn)定,封印得以加固,絕境中誕生了新的希望。在凱蘭·鐵影的催促下,眾人不敢久留,開始小心翼翼地準備撤離這神圣而危機四伏的祭壇。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踏上返程的星光虹橋時,異變再起!
或許是感應(yīng)到了凱蘭體內(nèi)被徹底凈化的、純凈的泰坦血脈與星光項鏈產(chǎn)生的深層共鳴,又或許是眾人之前“守護”意志的余波尚未散盡,整個星淚祭壇再次發(fā)生了奇妙的變化。
祭壇中央,那懸浮著星光項鏈的月光石臺,突然投射出無數(shù)道更加凝實、更加清晰的星光流蘇。這些光流不再隨意飄散,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在祭壇上空交織、匯聚,最終形成了一幅巨大無比、栩栩如生的全息影像!
影像中的景象,讓所有準備離開的人瞬間定格,呼吸為之停滯。
那是一片仿佛創(chuàng)世之初的混沌戰(zhàn)場!天空是破碎的,燃燒著詭異綠色的虛空裂隙;大地崩裂,巖漿與冰霜交織。而在這末日般的景象中,三個頂天立地的巨大身影,正與一股無邊無際、吞噬光線的黑暗進行著殊死搏殺!
那黑暗,正是“寂滅之影”的本體!僅僅是影像中泄露出的絲絲氣息,就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靈魂戰(zhàn)栗,遠比他們在凱蘭身上或腐冰獸群那里感受到的,要恐怖、深邃千萬倍!
三個身影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個通體覆蓋著暗紅色鱗甲、頭生彎曲巨角、背脊燃燒著地獄火焰的龐大惡魔!他舉手投足間,引動地心熔巖,撕裂空間,與“寂滅之影”正面抗衡,氣勢滔天!盡管形態(tài)與如今截然不同,但那獨特的靈魂波動和那雙燃燒著智慧與威嚴火焰的眸子,讓莉維婭和諾拉瞬間認了出來——
“阿斯莫德爺爺?。ㄍ夤。眱扇送瑫r失聲驚呼!影像中的,正是星脈守護者阿斯莫德真正的、全盛時期的惡魔領(lǐng)主形態(tài)!
在阿斯莫德左側(cè),是一個身高堪比山岳、肌肉如同花崗巖般虬結(jié)、揮舞著一柄纏繞著雷電的撼地戰(zhàn)錘的金色泰坦!他的每一次怒吼都如同雷霆,戰(zhàn)錘砸落便讓大地崩陷,正是凱蘭·鐵影的父親,傳說中的撼地者——凱撒·鐵影!
右側(cè),則是一位身穿冰晶戰(zhàn)甲、手持由極光凝聚而成的長槍、英姿颯爽的女性巨魔!她容顏絕美,眉宇間帶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與慈悲,正是北境曾經(jīng)的領(lǐng)主,芙蕾雅·石拳的父親!
三位偉大的存在,為了守護這個世界,并肩作戰(zhàn),場面壯烈到難以用言語形容。但“寂滅之影”的力量太過恐怖,即便是他們?nèi)寺?lián)手,也只能勉強將其壓制,無法徹底消滅。
影像快速流轉(zhuǎn),最終,畫面定格在了泰坦之巔!三位強者顯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將“寂滅之影”的一部分本體引誘并禁錮于此。一個復雜無比的、凝聚了三人之力的巨大封印法陣已然成型,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徹底完成。
然而,就在封印即將完成的最后剎那,被逼入絕境的“寂滅之影”發(fā)動了最后的反撲!一股凝練到極致的虛無射線,如同毒蛇般射向因維持法陣而無法閃避的凱撒·鐵影的后心!
“父親!”影像外的凱蘭目眥欲裂,盡管知道這是遠古的回響,仍忍不住驚呼出聲。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纖細卻決絕的身影,如同飛蛾撲火般,擋在了凱撒·鐵影的身后!
是芙蕾雅·石拳!她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那里!
“不——!??!”影像中,傳來凱撒·鐵影和阿斯莫德撕心裂肺的咆哮,以及凱蘭·鐵影(年輕時代)發(fā)出的、充滿無盡絕望與痛苦的吶喊!
虛無射線精準地命中了芙蕾雅!但她沒有瞬間湮滅,而是憑借自身強大的北境星光之力和對生命最深刻的眷戀,硬生生抵擋了那毀滅性能量片刻!就在這寶貴的瞬間,她做出了最后的抉擇!
她深深望了一眼遠處悲痛欲絕的年輕凱蘭,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愛戀與不舍,隨即毅然轉(zhuǎn)身,將體內(nèi)所有的生命精華與星光之力,連同她的一部分靈魂,盡數(shù)注入了那尚未完全閉合的封印核心——那滴她以自身星辰淚水煉化而成的星光項鏈之中!
“以我之血,以我之魂,燃星為淚,永鎮(zhèn)虛無!”
空靈而決絕的誓言,響徹整個祭壇,也重重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璀璨到極致的星輝爆發(fā)了!芙蕾雅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變得透明、消散。而那枚星光項鏈,則化為了封印最后、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塊基石,攜帶著她全部的意志與力量,徹底融入了法陣!
封印,完成了!“寂滅之影”的分身被成功鎮(zhèn)壓。
但代價是,北境最耀眼的星辰,就此隕落。
影像的最后,是年輕凱蘭跪倒在地,抱著芙蕾雅逐漸消散的虛影,發(fā)出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哀嚎。阿斯莫德和凱撒·鐵影佇立在旁,巨大的身軀充滿了悲愴與無力。畫面最終定格在星光項鏈緩緩沉入祭壇中央,與整個泰坦之巔融為一體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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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緩緩消散,祭壇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那場跨越萬古的悲壯史詩,只是一場幻夢。
但整個星淚祭壇,死一般寂靜。
所有人都僵立在原地,臉上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震撼、悲傷與敬畏。即便是最冷靜的奧德爾(如果他醒著),恐怕也無法用數(shù)據(jù)來衡量剛才所見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