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德拉姆眼睛一亮:“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因為格隆認(rèn)為那是個‘安全隱患’,還沒批準(zhǔn)公開展示?!必惱f,眼中閃著調(diào)皮的光,“但作為院長和院長夫人,我們有特權(quán)提前視察,對吧?”
莉維婭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輕輕點頭:“我對地獄民謠的聲波頻率很好奇。據(jù)說能引起非惡魔生物的輕微幻覺?!?/p>
洛德拉姆歡呼一聲,伸手想要擁抱女兒,但在最后一刻改為拍拍她的頭——莉維婭不喜歡過于親密的接觸。
“太好了!家庭之夜!”他興奮地說,然后想起什么,補充道,“不過別告訴你母親我答應(yīng)帶你去看看粘液怪養(yǎng)殖場的事。。?!?/p>
貝拉的眼睛立刻瞇了起來:“洛德拉姆?什么粘液怪養(yǎng)殖場?”
洛德拉姆的臉色瞬間煞白:“呃,我是說。。。那個。。。虛擬養(yǎng)殖場!對!皮克斯開發(fā)的魔法游戲!”
貝拉哼了一聲,顯然不信,但沒再追究。她轉(zhuǎn)向女兒,柔和地說:“收拾一下,我們?nèi)ゲ蛷d。今天有深海魷魚須,你喜歡的?!?/p>
莉維婭點點頭,開始仔細地整理她的書籍和論文。洛德拉姆看著女兒一絲不茍的動作,心中涌起復(fù)雜的情感。
他注意到在那一堆嚴(yán)謹(jǐn)?shù)膶W(xué)術(shù)紙張中,有一張草紙的角落畫著一個小小的貓頭鷹涂鴉——是他很久以前給她刻的那個木雕的形狀。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洛德拉姆的心柔軟了下來。無論多么天才,莉維婭內(nèi)心還是有個八歲孩子的一面。
窗外,夕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星辰開始在天幕上閃爍。星脈山脈的能量波動在夜晚變得更加明顯,空氣中彌漫著魔力的微光。
苗苗二世跳下桌子,蹭了蹭莉維婭的腿,然后領(lǐng)先向門口走去,尾巴高高豎起,仿佛在說“跟上來,人類們,本貓餓了”。
一家三口——前惡魔領(lǐng)主院長,惡魔夫人,和半惡魔天才女兒——終于離開了圖書館,向餐廳走去。
洛德拉姆牽著莉維婭的手,小女孩沒有拒絕。她另一只手還拿著一本小冊子,時不時瞥一眼上面的公式。
“生命不應(yīng)該只有試卷的長度,”洛德拉姆輕聲對女兒說,“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著你去發(fā)現(xiàn)?!?/p>
莉維婭抬頭看他,眼神清澈:“比如地獄民謠音樂盒?”
洛德拉姆大笑:“對!比如會唱地獄民謠的音樂盒!”
貝拉在一旁搖頭,但嘴角帶著笑意:“你們兩個啊。。?!?/p>
他們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圖書館重歸寂靜,只有夕陽的余暉透過彩繪玻璃,照亮桌上那一堆寫滿公式的草紙。
在其中一頁的底部,有一行幾乎被擦掉的小字,寫在那個貓頭鷹涂鴉旁邊:
“希望爸爸開心。”
星脈山脈的夜晚溫柔地降臨,包容著所有不同形式的智慧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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