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商業(yè)街,今天的人比以往不知多了多少,到處都是吆喝聲,討價還價聲,與猩紅之月后的門可羅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恍惚回到了從前。
今天的太陽,給人們帶來了希望,但是夜羽知道,這只是虛幻罷了。
他壓了壓草帽,想要遮住自己的面容——他不習(xí)慣這熱鬧的環(huán)境。
不過也沒有人太注意到這個戴草帽的小子,畢竟今天太陽那么大,戴帽子的也有很多。
跟著手中的地圖,彎彎曲曲不知穿過多少條街道,最終走到了一個公交車站旁。
‘上44路公交車,到西陵園街終點站再走一截嗎?’拿著手機(jī)仔細(xì)溫習(xí)了一遍后,夜羽便站在站臺上等待公交車的到來。
就在他眺望遠(yuǎn)方時,身后傳來了一道驚訝的聲音:“夜羽?是你嗎?”
夜羽聞聲回頭,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
她今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上面繡著朵朵茉莉,戴著粉色的花邊帽,背著紅色的背包。
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fā)被束了起來,編成了長長的蝎尾辮,此時她如清水般清澈明亮的眸子里,滿滿都是驚訝。
“你是………柳如心?”夜羽打量了許久,才認(rèn)出對方是自己高中時的班長。
此刻的柳如心,差點沒有把夜羽認(rèn)出來,畢竟,上次夜羽參加畢業(yè)聚會時還被打了粉、戴了墨鏡,稍微多喬裝了一下,而如今的他卻只戴了頂草帽,蒼白的皮膚,烏黑的長發(fā),冰藍(lán)色的眼睛,甚至就連氣質(zhì),都如此冷漠和陰暗,和畢業(yè)前大不一樣。
“夜羽……你怎么感覺就像變了一個人啊……要不是你大概的樣子沒變,我都認(rèn)不出你了。這才幾天啊!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班長柳如心關(guān)心他人的性子也沒有變,便開始問候夜羽的情況了。
“我沒事?!币褂鹄涞芈曇繇懫穑澳敲窗嚅L,你要干什么?”
“我……我只是要到西陵園祭拜我去世的父親,今天剛好是他的祭日,我每年都會來祭拜的…”
柳如心此時的心情有些低落,但是她很快搖搖頭,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反問道:“那么你呢,夜羽?你也要乘車嗎?”
“恰好和你同路?!币褂鸫丝绦睦镉X得這是多么的巧合,世界是那么的小,“西陵園可是墓地啊,在靈異復(fù)蘇的今天可是很危險的?!?/p>
聽到和夜羽同路的柳如心,心里也在感慨,在夜羽的詢問后,她回答道:
“今天不是有太陽嗎?那里的危險應(yīng)當(dāng)很小了。再說,你不是和我同路嗎?我們走在一起,這樣就跟安全了!所以,夜羽同學(xué),你能和我一起去嗎?”
柳如心此時的雙眼露出了敬佩之情,她永遠(yuǎn)忘不了夜羽在畢業(yè)聚會上大發(fā)神威的樣子。
“好。”看著向著這里前來的44路公交車,夜羽無奈地答應(yīng)了,他覺得或許柳如心只是去掃一掃墓罷了,也不會打擾他修煉的,實在不行,到時候在想辦法支開她就好。
“太好了!那么我們走吧!”柳如心此時眼睛已經(jīng)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在示意夜羽跟上后,一蹦一跳地上了車,夜羽也緊隨其后。
車門關(guān)閉,44路公交車向著前方緩緩前進(jìn)。兩人不知道,前方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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