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是····死亡本身嗎?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有這樣的存在?”
遺羽心里有些懷疑人生,讓她表面上她那有些咸魚的模樣瞬間變得精神起來。
她有點懷疑,是不是九黎一族的血脈因子是不是沒有驅散干凈,其殘留的缺陷帶來的煞氣因為先前殺戮過多導致自己被迷了神智,陷入了幻境。
從外界看來,這名黑發(fā)金瞳的少女,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夜羽的雙眼,明明身體一直在顫抖,本能顯得十分恐懼,卻一直不肯移開視線。
而夜羽在見到這名少女的那一刻,很快便注意到對方手上的兩枚印記,一生一死,雖然并不包含法則,但是其力量在人類群體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佼佼者。
她身上穿著的血衣,以及那凝而不散的煞氣,都揭露了對方剛才經(jīng)歷過慘烈廝殺的事實。
“你是誰?”
清冷的少年聲喚醒了還在發(fā)呆的少女,她微微側頭避開對方黑色兜帽下冰冷審視的視線,嘴里說出的話語氣有些懶洋洋的:
“我叫遺羽,是【天羅組織】的【引路人】。我們不是敵人,相反,我是來支援這片戰(zhàn)場的。”
“天羅組織的人?你們在這里有什么目的?”
兌澤儒雅的臉上閃過懷疑,眼底還隱藏著一絲好奇,這個組織向來中立,對于人類來說不好不壞,且神秘程度出乎意料的高。
該組織前身的身份祂知曉一二,不過如今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么,一直駐守人間的禁地之主并不了解。
“擁有【兌】之本源的禁地之主,幸會幸會,不過別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好嗎?
我們天羅組織也不是什么不良組織,人類有難,該支援就支援,我們可不是那些人奸或者懦夫,不是嗎?
天才,也有天才的想法。你就當我們不忍心生靈涂炭好了。”
明明話是正經(jīng)的話,可用溫溫柔柔卻有些慵懶的語氣說出來,頗有一種很敷衍的感覺。
夜羽怎么感覺,她其實根本不在乎這件事???就像·····一個被迫打工的打工人一樣。
更何況,在直視過自己的雙眼后,哪怕是自己收斂了威壓,也應當會有本能的恐懼,如果感知再靈敏一些,甚至能看到自己的死法。
習慣了自己,以及自己對其毫無敵意的人,才會無視他死神之眼的特性。
剛才遺羽從空間門里出來的時候,少年下意識地露出一點點敵意,而她也恰好看到了那雙眸子,按理說反應應當會更劇烈一點。
可是為什么,剛剛還有些顫抖的她,不僅一直注視著生命害怕的雙眼,還在與兌澤和他說完兩句話以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愈加熱烈。
遺羽當然對夜羽熱情了,因為她獨特的覺醒能力以及伴生武器,其感知十分獨特,能夠感應到對方血脈的強弱,以及其與本質是否為人。
作為山海遺民九黎一族屬于巫族,但在后世稀釋之后他們的血脈便屬于人類血脈變異的一種。
可夜羽不一樣,她能感受出來他不是人——而且血脈極其強大,強大到她可以肯定,自己沒有體質和能力去承載他的血脈,借用他的力量。
對于眼前的這位非人的存在,少女并未選擇質問或者聲明,對于她來說,既然對方打扮得如此神秘和隱蔽,很顯然在拼命隱藏自己的身份。
自己若是暴露什么,很難說是否還能活下來——擁有這種強大的血脈的生物,絕對是自己無法抗衡的。
更何況,從見到對方到現(xiàn)在,自己手上的印記在不停地發(fā)燙,像是孫子見到了祖宗后產(chǎn)生的劇烈共鳴反應。
“……”
兌澤本想再說些什么,突然感知到衣兜里那與官方的聯(lián)絡器響起,掏出來一看,思索的神色瞬間變得平靜起來,深邃的眼眸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遺羽一眼。
“夜羽,她的身份沒有問題。確實是天羅組織派來協(xié)助我們的。官方已經(jīng)和她背后的組織達成了協(xié)議,我們不用管她接下來的行為,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即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