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的晨霧裹著兩種氣味飄向太湖。西城門的紙錢灰混著檀香,那是風語者的喪隊正穿過吊橋;東城門的藥香纏著銅銹味,影刃的玄鐵劍正挑著冰玉盒,盒里的解藥在朝陽下泛出魚鱗狀的光——兩條路線在城中心的鐘樓交匯時,系統(tǒng)公告突然炸響:"玩家聯(lián)盟雙線任務同步率100%,解鎖姑蘇雙絕稱號!"
鐵山的牛角弓第三次斷弦時,喪隊剛過覓渡橋。斷裂的弓弦彈在風語者的棺木上,震落了棺角的銅鈴,鈴音里混著玩家們的低吟——那是聯(lián)盟醫(yī)藥營的《仁心歌》,每句末尾都帶著"嗡嗡"的顫音,模仿醉人蜂的聲紋,這是風語者生前定下的暗號。
"系統(tǒng)提示:前方三里有星宿派玩家設伏。"錢多多突然將算珠往棺木上一磕,算珠滾落的軌跡正好構(gòu)成防御陣圖,"左數(shù)第三顆是假的,里面藏著硫磺彈。"磐石一腳踩碎那枚算珠,硫磺味混著紙錢灰騰起黃霧,將埋伏在茶肆二樓的黑衣人嗆得跌下樓——他們腰間的星宿派令牌在霧中泛著綠光,被鐵骨錚錚的盾牌反射回去,照得茶旗上的"醉仙樓"三字都變了色。
刺青薇薇突然勒住韁繩,她靴筒里的手帕正發(fā)燙。昨夜發(fā)現(xiàn)的半截繡品此刻就攥在掌心,帕子上的"薇"字被淚水浸得發(fā)皺,竟與風語者靈位前的香灰組成新的圖案——是聯(lián)盟暗語"左路有詐"。她猛地抽出匕首,刀光劈開晨霧,正好釘在路邊稻草人的心口,稻草里滾出二十枚帶毒的銀針,針尾的星宿標記還在顫動。
影刃的玄鐵劍在蘆葦蕩犁出第三道溝時,冰玉盒突然發(fā)出蜂鳴。盒蓋的縫隙里鉆出縷銀絲,與他懷中的"段"字通寶相纏,在空中畫出條金線——這是與段譽的"一陽指"產(chǎn)生共鳴的征兆。遠處的水榭里,大理世子的六脈神劍正劈開星宿派的毒網(wǎng),劍氣撞在廊柱上,濺起的木屑中混著玩家的慘叫:"Id毒心子已被擊殺!"
朱建軍的倚天劍突然指向水面,劍穗垂落的位置,三十艘沖鋒舟正從水下?lián)c上浮,船板的縫隙里滲出冰蠶蠱的寒氣。"按計劃放霧彈。"他往云心月手里塞了枚信號彈,彈身的花紋與她藥箱上的九陰天書殘頁完美重合,"午時三刻在祭壇匯合。"
云心月的銀針突然在藥箱里直立起來,針尖指向水榭二樓的窗欞。那里有個穿黑袍的玩家正往段譽的茶里投毒,袍角繡著的星宿標志被陽光照得透亮——是丁春秋的親傳弟子。她屈指彈出三枚金針,針尾拖著曼陀羅花粉組成的紅線,精準地釘在那玩家的琵琶骨上,花粉遇血炸開的綠霧里,系統(tǒng)提示連續(xù)響起:"玩家云心月醫(yī)毒雙絕技能升至滿級!"
當喪隊的銅鈴與水榭的劍鳴在鐘樓匯合時,朱建軍正將倚天劍插進樓檐的磚縫。劍身上的血珠滴在風語者的喪幡上,與幡面的金線繡成北斗七星——這是聯(lián)盟最高規(guī)格的"英靈歸位"儀式。云心月捧著冰玉盒走來,盒里的解藥突然裂開,露出里面藏著的半張紙條,是風語者的筆跡:"蝕心蠱解藥需配大理茶花蜜。"
影刃突然將"段"字通寶往鐘樓的銅鐘上一擲,鐘聲震落的銅銹里,段譽的聲音從霧中傳來:"吾愿助各位一臂之力。"他的六脈神劍在空中劃出六道金光,將圍攏的星宿派玩家逼退,掌風裹著的茶花蜜正好落在冰玉盒里,解藥瞬間凝成紅寶石狀,系統(tǒng)公告響徹太湖:"蝕心蠱解藥研制成功,玩家聯(lián)盟獲得天下無毒buff!"
錢多多突然將銅錢撒向空中,三十枚通寶在陽光下連成橋,風語者的棺木順著錢橋緩緩升向鐘樓頂層的英烈堂。鐵山將最后一支雕花木箭射向棺木,箭桿穿過銅錢的方孔,正好釘在"醫(yī)藥營"的牌匾下,箭尾的紅綢與云心月藥箱上的流蘇纏在一起,在風里蕩出金紅色的弧——那是"珠聯(lián)璧合"與"忠義千秋"雙buff疊加的特效。
暮色漫過蘇州城時,鐘樓的銅鐘又響了七聲。朱建軍望著云心月補好的劍穗,穗子上的"月"字正與自己劍柄上的繡針相照;影刃的玄鐵劍靠在英烈堂的門檻上,劍鞘的冰紋里,還凍著曼陀山莊的雪和太湖的蘆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