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磐石怒吼,他猛地將沾滿靈泉水的巨盾高舉過頭,【金剛伏魔】的怒吼聲中,全身肌肉賁張,竟將沉重的盾牌如同投石般狠狠砸向毒瘴中心的幽綠光點!盾牌上附著的靈泉金光在毒瘴中劃出一道刺目的軌跡!
“休想!”司空玄豈容核心被破,白骨扇脫手飛出,帶著凄厲的鬼嘯,后發(fā)先至,精準地撞在磐石的巨盾側(cè)面!
鐺!刺耳的金鐵交鳴!
巨盾軌跡被撞偏,擦著幽綠光點飛過,砸入后方石壁,碎石飛濺!
“機會!”朱建軍眼中精光爆射!就在司空玄出手攔截磐石的瞬間,他捕捉到了對方身法的一絲凝滯!凌波微步催至極限,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如鬼魅般欺近司空玄三步之內(nèi)!右手食中二指并攏如劍,北冥真氣高度凝聚壓縮,指尖吞吐著刺目白芒,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刺司空玄胸前膻中穴——【逍遙指·破氣式】!左手則悄無聲息地虛按,一股強大的北冥吸力鎖定了司空玄手中的白骨扇!
司空玄大驚失色!他全力攔截磐石,舊力剛?cè)?,新力未生,面對這快如閃電、直指要害的一指,以及那股拉扯兵器的詭異吸力,竟有種避無可避之感!他狂吼一聲,倉促間只能將殘余內(nèi)力凝聚于胸口,同時竭力穩(wěn)住白骨扇。
噗!
逍遙指勁狠狠戳中司空玄胸口!他護體罡氣劇烈波動,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黑血,身形踉蹌后退。白骨扇雖然未被吸走,但也因分心而光芒一黯。
“龍戰(zhàn)!”朱建軍一擊得手,毫不停留,厲聲喝道。
“亢龍有悔!”龍戰(zhàn)于野早已蓄勢待發(fā)!趁著司空玄被朱建軍一指重創(chuàng)、身形不穩(wěn)的絕佳時機,他周身內(nèi)力澎湃如潮,降龍掌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一道凝練至極、隱隱帶著龍吟之聲的剛猛掌力,撕裂空氣,結(jié)結(jié)實實印在司空玄倉促回防交叉的雙臂之上!
轟?。?!
狂暴的氣勁炸開!司空玄雙臂骨骼發(fā)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后方石壁上,又彈落下來,癱軟在地,白骨扇脫手飛出,滾落一旁。他眼中充滿了驚駭與怨毒,掙扎了幾下,卻再也爬不起來,氣息迅速萎靡下去。
頭目被重創(chuàng),毒瘴失去核心控制,翻滾的速度明顯減緩,幽綠光點也變得黯淡飄忽。
然而,勝利的喜悅尚未升起,更大的恐怖降臨了!
那道火焰暗門,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巖石摩擦聲,轟然向內(nèi)打開!一股遠比司空玄強大百倍、陰冷邪惡到極點的氣息,如同實質(zhì)的寒流,瞬間席卷了整個石室!靈泉水面甚至凝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黑霜!
一個身影緩緩從門后的黑暗中踱步而出。
此人身材高大,身著墨綠鑲金的華麗長袍,面容看上去不過五十許,皮膚白皙光滑,但一雙眼睛卻渾濁不堪,仿佛蘊藏著世間最污穢的毒沼。他手持一柄造型奇古、通體碧綠的玉杖,杖頭鑲嵌著一顆不斷吞吐著慘綠色光芒的巨大骷髏頭。他每走一步,腳下地面都無聲地蔓延開蛛網(wǎng)般的黑色紋路,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他身后,影影綽綽,似乎還跟著數(shù)道沉默而強大的身影。
“星…星宿老仙?!”錢多多聲音顫抖,帶著發(fā)自靈魂的恐懼,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他雖然是星宿弟子,但面對這位傳說中喜怒無常、以弟子為鼎爐的老魔,恐懼遠大于忠誠。
“丁春秋!”老夫子(武當)握緊了玄鐵重劍,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認出了那柄標志性的“碧磷杖”!
丁春秋渾濁的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石室,在重創(chuàng)倒地的司空玄身上略一停留,隨即落在那被靈泉水暫時壓制的萬蠱毒瘴上,最后定格在昏迷的段譽和手持玄鐵重劍的朱建軍身上。他嘴角緩緩勾起一絲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聲音沙啞如同砂紙摩擦,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好,好得很。省了老夫不少功夫。這靈泉,這六脈神劍的鼎爐,還有你們這些上好的血食…都歸老夫了?!?/p>
隨著他話音落下,碧磷杖輕輕一頓地。
嗡——!
杖頭骷髏眼中的慘綠光芒驟然暴漲!那原本被靈泉水壓制的萬蠱毒瘴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瞬間膨脹數(shù)倍,翻滾咆哮,顏色變得更加深邃粘稠,散發(fā)出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朝著眾人,尤其是段譽和兩位峨眉所在的位置,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真正的絕境,此刻才降臨!丁春秋的陰影,徹底籠罩了靈泉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