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影刃開路!龍戰(zhàn)掩護兩翼!其他人,跟上!沖出去!”老夫子的吼聲如同驚雷,壓過了雨聲和蜂鳴!
鐵骨錚錚那魁梧如鐵塔的身軀就是最鋒利的矛尖!他根本不顧身上幾處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手中那柄門板般的“開山”巨斧舞動起來,卷起一片腥風血雨!沒有精妙的招式,只有最純粹、最狂暴的力量碾壓!
“擋我者死!”鐵骨咆哮著,巨斧橫掃,一名試圖封堵缺口的“蜂影”殺手連人帶手中淬毒彎刀被砸得骨斷筋折,倒飛出去撞斷一棵小樹!他身后的戰(zhàn)狼隊員如同幾頭受傷的惡狼,雖人人帶傷,卻爆發(fā)出更兇悍的戰(zhàn)斗力,刀光劍影間,硬生生將試圖合攏的包圍圈再次撕開!
影刃緊隨其后,玄鐵雙環(huán)化作兩道索命的黑色旋風!他不再追求一擊斃敵,而是以最迅猛、最節(jié)省內(nèi)力的方式,將撲上來的敵人震開、擊退,為身后蹣跚的隊伍清掃障礙!每一次環(huán)刃交擊,都發(fā)出沉悶的巨響,震得偷襲者手臂發(fā)麻,氣血翻騰。
龍戰(zhàn)于野的身影在隊伍側(cè)翼和后方如同鬼魅般穿梭,短刃神出鬼沒。他利用樹木和地形,專攻“蜂影”殺手下盤和側(cè)肋等防御薄弱處,不求斃敵,只求遲滯和干擾,讓那些如同附骨之蛆的追兵無法順暢地形成合擊。他的左臂被毒針擦傷處傳來陣陣麻痹,動作比平時慢了幾分,但那份精準和狠辣絲毫未減。
“沖!別回頭!”錢多多嘶吼著,幾乎是用肩膀頂著背上的磐石往前沖。磐石沉重的身體和劇烈的顛簸讓他眼前發(fā)黑,但他知道,停下就是死!云心月一手死死攙著朱建軍,另一只手不斷彈出銀針,打向那些試圖從刁鉆角度射來的冷箭和毒鏢。她的半邊身子因肩頭毒傷而麻木,施針的手顫抖得厲害,準頭大失,只能勉強護住要害。朱建軍鋼鞭拄地,幾乎是被云心月拖著走,每一次邁步都牽扯著臂傷和體內(nèi)的毒素,臉色灰敗,全靠意志支撐。
刺青薇薇咬著牙,拖著中毒麻痹的左腿,拼盡全力抱著段譽在泥濘中跋涉。每一次用力,小腿上那枚淬毒的十字鏢都帶來鉆心的劇痛和更深的冰冷麻木,她的速度越來越慢,幾乎要被隊伍落下。
“薇薇姐!”錢多多眼角余光瞥見,心急如焚,但他背著磐石,根本無法分身!
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
“接著!”一聲低喝從側(cè)面?zhèn)鱽?!是龍?zhàn)于野!他如同獵豹般從一棵樹后竄出,短刃逼退一名追兵的同時,左手猛地抓住刺青薇薇的腰帶,用盡全身力氣將她連同段譽一起向前方一塊相對平坦的巨石后面甩去!
刺青薇薇驚呼一聲,抱著段譽重重摔在巨石后的濕滑地面上,雖然摔得七葷八素,但總算暫時脫離了最直接的攻擊范圍。龍戰(zhàn)于野也因為這一下發(fā)力牽動了左臂的傷勢,動作一滯,一道烏光擦著他的肋下飛過,帶起一溜血花!
“龍戰(zhàn)!”影刃余光瞥見,心中一緊。
“死不了!快走!”龍戰(zhàn)于野低吼一聲,短刃再次揮出,逼開近身的敵人,身影再次沒入側(cè)翼的陰影中。
隊伍在鐵骨錚錚和戰(zhàn)狼隊員的拼死沖殺下,在影刃和龍戰(zhàn)于野的斷后掩護下,終于艱難地沖出了那片被“蜂影”殺手重點設(shè)伏的狹窄區(qū)域,沖入了一片坡度更陡、林木更加稀疏怪異的石林地帶。雨水沖刷著嶙峋的黑色巖石,發(fā)出嘩嘩的聲響。
然而,身后的追兵并未放棄!那尖銳的蜂鳴聲如影隨形,甚至更加高亢急促!黑暗中,影影綽綽的身影緊追不舍,如同嗅到血腥的狼群。更麻煩的是,隊伍的狀態(tài)已瀕臨極限!
鐵骨錚錚沖在最前,巨刃依舊揮舞,但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呼吸如同破舊的風箱,每一次揮砍都帶出大片的血沫——他身上的傷勢遠比看上去嚴重!
戰(zhàn)狼隊員也減員兩人,剩下的人個個帶傷,腳步沉重。
錢多多背著磐石,雙腿如同灌鉛,速度越來越慢。
云心月攙扶朱建軍,兩人搖搖欲墜。
刺青薇薇抱著段譽,靠在巨石后,幾乎站不起來,毒素已蔓延到大腿。
龍戰(zhàn)于野肋下傷口流血不止,左臂的麻痹感也在擴散。
就連影刃,連續(xù)的爆發(fā)和抵御暗器,內(nèi)力消耗巨大,氣息也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