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灼燒一般,鬼面浮雕發(fā)出更加凄厲的慘叫,雙眼的幽綠鬼火明滅不定。那血色光網(wǎng)和爬出的煞氣怪物也隨之一滯,威力大減!
“有效!”云心月驚喜道,“這地圖能克制此地的邪陣!”
“好機會!”喬峰看準時機,深吸一口氣,內力毫無保留地爆發(fā),“見龍在田!鴻漸于陸!”連續(xù)兩招降龍掌,至陽之力如同烈日熔金,終于將那血色光網(wǎng)撕得粉碎!掌風余勢不減,狠狠轟擊在那些幡旗之上!
咔嚓!幾聲脆響,幾面幡旗應聲斷裂,符文黯淡下去。
段譽也同時出手,六脈神劍齊發(fā),如同疾風驟雨,將剩余的煞氣怪物盡數(shù)洞穿、凈化。
洞口短暫的恢復了平靜,只留下滿地狼藉和淡淡的黑煙。那鬼面浮雕眉心處,被地圖金光照射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與新芽符號有幾分相似的焦痕。
眾人氣喘吁吁,方才短短交鋒,消耗卻極大。
“這入口便如此兇險,洞內還不知有何等可怕之物。”磐石大師面帶憂色。
喬峰調息片刻,目光堅定地看著那幽深的洞口:“縱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上一闖。朱兄弟的線索指向此地,便是龍?zhí)痘⒀?,喬某也要探個明白!休整片刻,準備進洞!”
現(xiàn)實世界,深海市醫(yī)院。
朱建軍A的精神感知如同脆弱的蛛絲,艱難地向外延伸。頭痛欲裂,視線模糊,但他強行支撐。走廊外,腳步聲似乎比平時更多,更輕,也更…規(guī)律。并非護士日常巡查的節(jié)奏,反而像是一種…訓練有素的巡邏?
突然,他“聽”到了——并非耳朵聽到,而是精神力捕捉到的極其細微的對話片段,從極遠處的護士站方向飄來,斷斷續(xù)續(xù):
“…三號VIp…信號異?!訌姟薄啊剖抑魅巍愿馈瓱o關人員…清場…”“…保持觀察…等待‘工程師’…”
聲音模糊不清,且很快消失,但他的心卻沉了下去。VIp?科室主任?工程師?這絕不是普通的醫(yī)院術語!他的病房被特殊關注了,甚至可能這一層樓都被控制了!那個加密電話背后的勢力,動作比他想象的更快,更嚴密。
他感覺自己像實驗艙里的小白鼠。而游戲世界里,兄弟們正因為他留下的線索,一步步踏入明顯是陷阱的絕地!
必須做點什么!哪怕只能傳遞出一絲警告!
他猛地將最后所有的精神力,不再用于感知外界,而是不顧一切地再次注入那追蹤器上覆蓋的微弱佛力之中,不是干擾,不是屏蔽,而是試圖將自己強烈的焦慮、危機感和“陷阱”的意念,借助那與游戲世界曾產(chǎn)生過共鳴的佛力為橋梁,傳遞出去!
噗!一口鮮血噴出,朱建軍A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癱倒在病床上。而那追蹤器上的紅光,在這一刻,頻率徹底紊亂,瘋狂地閃爍了幾下,然后…驟然熄滅了一瞬,才又極其黯淡地、緩慢地重新亮起。
游戲世界,婆羅煞洞入口。
正準備進入洞穴的虛竹(他已與余婆婆處理完冰魄谷事宜,憑借高深功力率先追上了隊伍)身形猛地一僵,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
“二哥,你怎么了?”段譽立刻扶住他。
虛竹眼中充滿驚駭與不解,望向虛空,喃喃道:“…三弟…我…我方才似乎…聽到朱兄弟在吶喊…極其痛苦…極其焦急…他在警告我們…危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