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躲在地窖里,外面天部弟子的搜尋聲漸漸逼近。朱建軍握緊破冰符,低聲道:“不能被困在這里,我們從冰窖秘道找機會潛入。”他剛起身,就聽到頭頂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緊接著是兵刃相交聲。
李刀疤一把拉開地窖門,只見一個靈鷲宮弟子捂著咽喉栽倒,背后一柄飛刀還在顫動。陰影里,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拄著拐杖緩緩走出,臉上的黑布遮去半張臉,只剩一雙陰冷的眼:“抗姥盟的小崽子,可算等到你們了。”他一抬手,飛刀從死去弟子身上飛回,刀柄穩(wěn)穩(wěn)落入掌心。
“你是抗姥盟的幾部長老?”朱建軍警惕地盯著老者,手中斷杖橫在身前。老者冷笑一聲:“老夫早不是抗姥盟的人了,當年童姥對我見死不救,我這條命,是李秋水大人救下的?!彼滞笠欢?,飛刀如閃電射向朱建軍,朱建軍側(cè)身避開,飛刀擦著衣袖釘在土墻上。
鐵骨錚錚怒吼著揮杖砸去,老者身形一閃,竟如鬼魅般繞到他身后,拐杖在他背上輕輕一點,鐵骨錚錚的腿上瞬間泛起烏青,整個人直挺挺栽倒,像是被定住了穴道:“天山折梅手的點穴功夫,你們這些小毛孩可接不住?!?/p>
云心月的冰玉手泛起藍光,六陽掌拍出的寒氣讓地窖里的溫度驟降。老者嘖嘖兩聲:“小姑娘有點本事,可惜火候還差些?!彼_尖輕點,躲開云心月的掌風,拐杖在地上一戳,借力彈起,朝著云心月的胸口刺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朱建軍用斷杖擋下這一擊,震得手臂發(fā)麻:“別管我,找秘道入口!”他猛地發(fā)力,將老者逼退數(shù)步,轉(zhuǎn)頭對其他人喊道。錢多多手腳并用地在四周摸索,突然掀開一塊石板,下面露出一條結(jié)滿冰棱的暗道,寒氣撲面而來。
“快!”朱建軍一邊抵擋老者的攻擊,一邊喊道。蘇巧手和王鐵嘴架起鐵骨錚錚,率先跳入暗道。李刀疤揮舞著玄鐵刀殘片,護著云心月和錢多多下去。朱建軍拼著挨了老者一拐杖,也跟著跳了下去。
暗道里的冰面滑溜溜的,眾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身后傳來老者的狂笑:“跑不掉的,這冰窖里的北冥寒氣,能凍碎你們的骨頭!”他的聲音在冰窖里回蕩,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前行了數(shù)十米,暗道突然變寬,一個巨大的冰室出現(xiàn)在眼前。冰室中央,一座冰棺散發(fā)著幽藍的光,棺蓋上刻著奇異的符文。云心月走近冰棺,伸手觸摸符文,掌心的冰血滴落在棺蓋上,符文竟亮起紅光。
“這是逍遙派封印武功的冰棺,里面可能藏著李秋水的秘密?!痹菩脑略捯魟偮?,冰棺突然震動起來,一道裂縫從棺蓋蔓延至棺身。朱建軍等人連忙后退,警惕地盯著冰棺。
隨著“咔嚓”一聲巨響,冰棺炸裂,寒氣四溢。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緩緩從冰霧中走出,銀發(fā)如雪,面容卻如少女般嬌艷——正是李秋水。她看了眾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也敢來闖我的冰窖?!?/p>
李秋水一抬手,北冥真氣如洶涌的浪潮撲來,冰室里的溫度急劇下降。朱建軍等人只覺呼吸都要被凍結(jié),手腳變得僵硬。云心月強運六陽真氣抵擋,卻被李秋水的真氣震得吐血。
“師姐的仇,我今日一并討回來。”李秋水一步一步走近,每走一步,地面就結(jié)起一層冰。就在她快要觸碰到云心月時,冰室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休傷我同伴!”眾人轉(zhuǎn)頭,只見虛竹身著僧袍,腳踏凌波微步,飛速趕來。